下篇:回望帝國背影,煤山風雪話淒涼(2)(1 / 3)

《張居正》reference_book_ids\":[6933088476116044808]}],\"5\":[{\"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5,\"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62,\"start_container_index\":5,\"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55},\"quote_content\":\"《中國人史綱》reference_book_ids\":[6999936176031304717]}],\"49\":[{\"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49,\"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10,\"start_container_index\":49,\"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3},\"quote_content\":\"《中國人史綱》reference_book_ids\":[6999936176031304717]}],\"155\":[{\"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55,\"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168,\"start_container_index\":155,\"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161},\"quote_content\":\"《中國近代史》reference_book_ids\":[7267108879668874275,7107166765951487012,7172014433823132685,6972452430332038180,6866004984371088398,7218823931027786787]},{\"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55,\"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160,\"start_container_index\":155,\"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152},\"quote_content\":\"《中國通史簡編》reference_book_ids\":[6866004986371771405]}],\"153\":[{\"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53,\"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79,\"start_container_index\":153,\"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68},\"quote_content\":\"《中國近三百年學術史》reference_book_ids\":[7121641281045924901]}],\"61\":[{\"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61,\"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9,\"start_container_index\":61,\"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5},\"quote_content\":\"《明史》reference_book_ids\":[7263389533612280872,6867020882879974407]}],\"65\":[{\"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65,\"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10,\"start_container_index\":65,\"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3},\"quote_content\":\"《中國人史綱》reference_book_ids\":[6999936176031304717]}],\"108\":[{\"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08,\"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12,\"start_container_index\":108,\"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5},\"quote_content\":\"《中國人史綱》reference_book_ids\":[6999936176031304717]}],\"160\":[{\"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60,\"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112,\"start_container_index\":160,\"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105},\"quote_content\":\"《努爾哈赤傳》reference_book_ids\":[7233628638124444730]},{\"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60,\"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270,\"start_container_index\":160,\"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263},\"quote_content\":\"《努爾哈赤傳》reference_book_ids\":[7233628638124444730]},{\"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60,\"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112,\"start_container_index\":160,\"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105},\"quote_content\":\"《努爾哈赤傳》reference_book_ids\":[7233628638124444730]},{\"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60,\"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270,\"start_container_index\":160,\"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263},\"quote_content\":\"《努爾哈赤傳》reference_book_ids\":[7233628638124444730]}],\"136\":[{\"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36,\"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20,\"start_container_index\":136,\"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15},\"quote_content\":\"《桃花扇》reference_book_ids\":[7072569321934834695,7267090241838648359,7077869682543348772,6966484186735578142]}],\"159\":[{\"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59,\"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196,\"start_container_index\":159,\"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189},\"quote_content\":\"《中國人史綱》reference_book_ids\":[6999936176031304717]}],\"14\":[{\"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4,\"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81,\"start_container_index\":14,\"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77},\"quote_content\":\"《明史》reference_book_ids\":[7263389533612280872,6867020882879974407]}],\"41\":[{\"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41,\"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68,\"start_container_index\":41,\"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64},\"quote_content\":\"《明史》reference_book_ids\":[7263389533612280872,6867020882879974407]}],\"67\":[{\"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67,\"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61,\"start_container_index\":67,\"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57},\"quote_content\":\"《明史》reference_book_ids\":[7263389533612280872,6867020882879974407]}],\"156\":[{\"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56,\"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204,\"start_container_index\":156,\"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194},\"quote_content\":\"《清初三大疑案考實》reference_book_ids\":[7172012762049022989]}],\"60\":[{\"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60,\"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12,\"start_container_index\":60,\"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7},\"quote_content\":\"《桃花扇》reference_book_ids\":[7072569321934834695,7267090241838648359,7077869682543348772,6966484186735578142]}]},\"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乳母客氏

早在萬曆年間,朱由校的父親朱常洛便不為神宗所喜,直到神宗病逝,朱由校才被冊立為皇太孫,豈料父親登基一個月就撒手西去,此刻的朱由校雖然已經十六歲,清朝的康熙皇帝在這個年紀已然奪權親政了,而朱由校一直沒有接受任何教育。

泰昌元年九月,朱由校突然成為一國之君,他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在“移宮”事件中扮演著提線木偶的角色。在朱由校統治的七年間,宦官專權達到了極限,魏忠賢一手遮天,而朱由校一麵寬慰著自己的乳母,一麵熱心於自己的木工活,在建造房屋與木工、油漆工藝方麵,朱由校顯示出極高的天賦與聰明才智,“巧匠不能及”。

史書記載:明代天啟年間,匠人所造的床,極其笨重,十幾個人才能移動,用料多,樣式也極普通。熹宗朱由校便自己琢磨,設計圖樣,親自鋸木釘板,一年多工夫便造出一張床來,床板可以折疊,攜帶、移動都很方便,床架上還雕鏤有各種花紋,美觀大方,為當時的工匠所歎服。他還善用木材做小玩具,他做的小木人,男女老少,俱有神態,五官四肢,無不備具,動作亦惟妙惟肖。朱由校還派內監拿到市麵上去出售,市人都以重價購買,皇帝更加高興,往往幹到半夜也不休息,常令身邊太監做他的助手。

朱由校尤其愛蓋宮殿樓閣,喜弄機巧,常常是殿閣造成後,歡喜異常,興盡便毀掉重來,從不厭倦。朱由校潛心於製作木器房屋,便把國家公務一概交給了魏忠賢,也正因此,魏忠賢才有可能在朝中專權。魏忠賢的專權,其實不過是代皇帝專權。每次朱由校引繩削墨、玩興正酣的時候,魏忠賢便會從旁傳奏緊急公文,最後博得朱由校一句話:“你們用心去做吧,我已知道了。”

朱由校對木工活的癡迷簡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他專心致誌地蓋著他的“宮殿”,奸佞們卻在悄悄地挖著他的牆腳。柏楊在《中國人史綱》一書中說:“魏忠賢當權僅僅七年,但已經足夠把明王朝的根基全部挖空。”朱由校是一名出色的工匠,卻使大明王朝在他的這雙手上搖搖欲墜。他名義上統治了王朝整7年,實際上卻是他信任的一個太監在掌控著政治權力與國家機器。魏閹專權,國家受難,皇帝卻充耳不聞,唯一可以看到其權力施展的地方便是在魏閹與客氏的詆毀下,他堅決地保護著自己的妻子和弟弟。

同朱由校一樣,俄國的彼得一世也從小喜歡擺弄各種匠人工具,成年後更是將木工技術運用得爐火純青,然而,彼得卻將愛好運用於帝國事業之中,是個將愛好與事業完美結合的智者。在他幼時的諸多愛好中,有兩個對未來有著重要影響,一是對航海和造船的強烈興趣,使他製定了向海洋發展的國策並建立了一支強大的海軍;另一個就是玩軍事遊戲,他的兩個少年遊戲兵團後來演變成他最得力的兩個近衛軍團。這樣看來,大明王朝最高級的木匠無疑成為一個曆史的笑料。

最後,隻能說,朱由校是個好木匠。

閹黨毒瘤與東林悲歌

熹宗時期,宦官的專權表現遮蔽了半邊天,魏忠賢手中握有的權力其實是皇權的變相。

萬明在《中國大百科全書·中國曆史》中說:“魏忠賢與客氏狼狽為奸,用司禮監太監王體乾及李永貞、石元雅、塗文輔為羽翼,日引熹宗為倡優聲伎、狗馬射獵之樂,後更增置內操萬人,著甲出入宮禁,並與客氏謀殺裕妃張氏,又以計墮皇後胎,所害宮嬪、太監等甚眾。忠賢得勢後,先以大學士沈為外援,繼而引私人魏廣微入閣。朝中除東林黨外的官僚派別,如齊楚浙黨等紛紛投靠其門下,形成閹黨。”

由此可見,魏忠賢也並非孤家寡人,他身邊也有一幫趨炎附勢的爪牙,組建了一個“毒瘤團隊”。魏忠賢的權勢完全來自君王的寵幸,這種權力放得出也收得回。曆代太監才智過人的如鳳毛麟角,大多數人來自民間底層,因生活所迫,走投無路而自願進宮,通常學識淺薄、胸無大誌,如果單憑個人,難以興風作浪,禍國殃民。

明代太監,二百年間,

到處活躍著此輩的身影

那為什麼明代太監專權使得全國上下烏煙瘴氣、民不聊生呢?原因有二:一是源於太監與外臣之間激烈的權力鬥爭,二是由於道德崩潰,士風委靡,世風日下,奴性抬頭。正如《明史》所言:“明代閹宦之禍酷矣,然非諸黨人附麗之,羽翼之,張其勢而助之攻,虐焰不若是其烈也。”崇禎帝也這樣歎息過:“忠賢不過一人耳,外廷諸臣附之,遂至於此,其罪何可勝誅!”

樊樹誌在《讀史明世》中這樣說:“中國曆史上宦官專政屢見不鮮,然而晚明史上的‘閹黨專政’有著十分獨特的地方,那就是大大小小的官員們演出了一幕幕魏忠賢個人崇拜的醜劇。”

個人崇拜在曆朝曆代都會出現,隻不過天啟年間個人崇拜的對象不是九五之尊的皇帝,而是一個粗鄙的老太監,真是大明王朝的病態現象。魏忠賢個人崇拜最為突出的表現便是朝廷內外眾多的官僚掀起為魏忠賢建造生祠的活動。祠,即祠堂,原本是祭祀死去的祖先或先賢的宗廟,為活著的人建造的祠堂,稱為“生祠”,是那個專製時代畸形心理的產物,以滿足祭者和被祭者各自的政治功利目的。

香山碧雲寺。魏忠賢曾在此為自己造墳

就連邊防大將袁崇煥在形勢的逼迫下,也不得不從眾跟風。前方吃緊,魏忠賢這顆毒瘤還在執著地致力於把明朝朝政鬧得烏煙瘴氣。明朝皇帝不信任武將,怕他們尾大不掉,先是派文官去軍中監視,後來把文官提升到總指揮為止,再後來直接派寵信的太監監督軍隊。因為權力掌握在被閹割了後代的太監手裏,皇帝放心。因此,權傾朝野的魏忠賢才是名副其實的大明軍隊的第一把手。朝權、軍權都在手中,魏忠賢安心了,朝臣們低頭了。

然而,無論在多麼黑暗的時候,總有奮起之人振臂呐喊,此時與閹黨死命抗爭的便是東林書院的代表人物,即明朝黨爭中不可不提的東林黨。梁啟超說過:“明末的黨爭,就好像兩群冬烘先生打架,打到明朝亡了,便一起拉倒。”此話不無道理,如果不是朝臣們專注於黨同伐異,閹黨或許也不會如此囂張。

東林書院入口

萬曆三十二年(1604年),被革職還鄉的顧憲成在常州知府歐陽東鳳、無錫知縣林宰的資助下,修複宋代楊時講學的東林書院,與高攀龍、錢一本等人,講學其中,“講習之餘,往往諷議朝政,裁量人物”,朝士慕其風者,多遙相應和。這種政治性講學活動,形成了廣泛的社會影響。“三吳士紳”、在朝在野的各種政治代表人物、東南城市勢力、某些地方實力派等,一時都聚集在以東林書院為中心的東林派周圍,時人稱之為東林黨。東林黨人在腐朽的大明針砭時政,頗得民心。

明末黨爭中,東林黨的主要對立麵是齊楚浙黨。天啟帝朱由校時,齊楚浙諸黨爭相依附魏忠賢的閹黨集團,東林黨人遭遇血腥鎮壓。天啟四年(1624年),東林黨人楊漣因彈劾魏忠賢二十四大罪被捕,與左光鬥、黃尊素、周順昌等人同被殺害。魏忠賢又使人編《三朝要典》,借紅丸案、梃擊案、移宮案三案為題,摧毀東林書院。魏忠賢還指使黨羽製造《東林點將錄》,將著名的東林黨人分別加以《水滸》一百零八將綽號,企圖將其一網打盡。

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

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其實,當初東林黨人曾因扶持朱由校即位有功而與大權擦身而過,當時的首輔劉一景、葉向高,吏部尚書趙南星、禮部尚書孫慎行,兵部尚書熊廷弼,都是東林黨人或東林黨的支持者,可以說明朝的軍事、政治、文化、監察和人事大權全都被東林黨掌握,東林黨人從在野的清流成為主持朝政的主要力量。然而,他們沒有盡快拿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治國方案,又對閹黨缺乏警惕,以“籠絡群閹”的一步之錯功虧一簣。雖然東林黨有著一定的局限性,但他們畢竟給烏煙瘴氣的王朝帶來了一縷清風。

夏堅勇在《東林悲風》中如是說:“對於任何一個人物或群體來說,曆史評價總是有時限的,而道德評價卻有著相當久遠的超越性。一座小小的東林書院算什麼呢?它是那麼脆弱,戰亂和權謀可以讓它凋零,皇上一個陰冷的眼色可以使它片瓦無存。書聲琅琅,似乎很清雅,那隻是出自讀書人良好的自我感覺;評時議政,似乎很熱鬧,也隻是書生意氣,徒然遭人猜忌。但它又那麼倔強地堅守在江南的那條小巷裏,並在中國文化史上留下了一個相當醒目的坐標。它留給後人的不是當時當地的是非功過,而是為國為民的道義和良知,是中國知識分子那種積極、高標獨立的人格力量。正是這種人格力量在鐵血殘陽中鞭霆掣電、拔山貫日,支撐起明末清初一大批雄姿英發的偉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