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被俘的吧。”手下猜測著說道。
“嗬。”司徒寒忍不住笑了起來,淡淡說道:“真不知道池老聽到自家子孫被海盜生擒,會是怎麼個表情。”
司徒寒敢笑,他的手下可不敢開這種大家族子弟的玩笑,頓了一頓之後繼續問道:“大師,那我們還要不要繼續攻擊?”
“算了,如果不知道的話也就罷了,既然對方已經亮明身份,早打下去的話,可就沒法跟池家人交代了。”司徒寒有些無奈的說道:“靠過去吧,派人接收那艘海盜船上的俘虜,做好之後找準時機把海盜都殺光就是了。”
下達這樣的命令,哪怕如司徒寒這樣讓人敬仰的大師也不感覺有什麼可羞愧的,不殺降的這個規矩隻是針對同樣是海軍的對手,對付海盜根本不需要講究任何道義。
守護艦上,看著緩緩靠近的神威艦,陳嬌一直糾結的表情終於舒展開來:“總算熬出頭了。”
韓彥風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其實哪怕是之前被烏月安的人抓住的時候,他都沒有太多的情緒變化,當年自從成為了艦隊統帥後,他就早已經做好了戰死的準備,這次又經曆安地海域這樣的變故,更是遭遇了那一條神秘莫測的怪獸的攻擊,在全身經脈被凍結之後,他甚至一度已經放棄求生,反正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可是在被韓梟救下之後,韓彥風的求生欲望反而變得無比熱切起來,尤其他更關心的還是韓梟的生死。現在看到帝國海軍成功將聖月號廢掉,並且擺出一副打算談判的架勢,韓彥風感覺也終於不用為韓梟擔心了。
說到底,韓彥風就是那種最為驕傲的人,這不是外道,隻是韓彥風不希望別人因為救自己而死,更何況救自己的人還是自己最親近的侄子。
韓梟一直站在諸葛大王身後,越是到了這個時候他越是不敢輕舉妄動。諸葛大王現在的反應實在太讓人擔心了,韓梟隱隱的總有一種感覺,諸葛大王絕對不是那種甘心被海軍抓住的人,無關榮譽,無關對烏月安的忠誠,這種人注定了是不可能這樣屈服的。
越是有這樣的感覺,韓梟現在越是想離諸葛大王遠一點,生怕到了最後時刻他還要暴起,那時候自己可就遭了秧。隻可惜,自己的腳步就好像灌了鉛一樣挪也挪不開,韓梟最怕的就是他現在就暴起,那自己可就欲哭無淚了。
神威艦終於靠近了聖月號,遠處的守護艦也很順從的直接駛向神威艦。船上的海盜早就做好了投降的準備,也許投降之後前路坎坷,但總好過現在就死在這裏。靈柩炮剛才那一炮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就看現在虛空獸都已經不敢靠近,就能明白了。
池鬆雲終於熬到了這個時候,剛才看著神威艦緩緩靠近的時候他都已經急的恨不得去幫他們操控戰船,神威艦一靠近,池鬆雲不顧一切的就開始往神威艦上跑,當他登上神威艦後一下子就虛脫的坐在地上,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自己後背全是冷汗。
“一定要殺了他們,一定要把他們都殺了!”池鬆雲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終於得到宣泄仇恨的機會。
司徒寒站在甲板上的一個船艙裏,這個船艙隻有在作戰的時候才會有人使用。看著池鬆雲的表現,他微微搖了搖頭,但並未開口。忽然,他扭頭看向一旁守護艦上的一個女孩,不禁笑了起來,指著那邊說道:“先派人去把那幾個人接上來。”
陳嬌是被帝國海軍恭恭敬敬請上神威艦的,這個待遇比池鬆雲都要好,隻是陳嬌還以為自己是沾了韓彥風的光,上船的時候不忘笑著說道:“彥風叔果然麵子大啊,帝國海軍都對你這麼客氣。”
韓彥風很幹脆的搖頭,說道:“我跟他們不熟。”
陳嬌還想說點什麼,這個時候她也終於看到從船艙裏走出來的司徒寒,當即她的眼前一亮,忙的衝上前恭恭敬敬的對司徒寒行了一禮,之後一臉羞愧的說道:“邪月大師,讓您失望了。”
司徒寒看著陳嬌卻沒有看池鬆雲時的失望,反而微笑著說道:“你能堅持活到現在,這就已經是最大的成功。一會我會安排人送你回天寧國,等我返航之後,你就跟我回天寧國吧。”
聽到司徒寒的話,陳嬌的兩個眼睛頓時亮的好像是點了燈一樣,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起來。她很清楚司徒寒這句話的含義是什麼,這就意味著自己已經算是一隻腳邁進了邪月軍團的大門了,這是陳嬌多年來的夢想,甚至可以說隻能是一個幻想,卻沒想到這種夢幻的事情,這次卻實現了。
強行按捺住心中的狂喜,陳嬌馬上說道:“大師,我還有一個夥伴,趕緊讓他也上船吧。”
“哦,好啊,是誰。”司徒寒很隨和的說道。
可是他才說完,就在不遠處的池鬆雲卻大聲喊了起來:“不行,邪月大師,那小子絕對不能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