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鬆雲忽然的大喊大叫驚動了很多人,現在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海盜們小心翼翼的接受失敗,帝國海軍們也一樣小心翼翼的接受著他們的投降。每個人都極盡可能的保持著安定,池鬆雲的這一聲大喊會引起多少人的關注可想而知。
司徒寒眉頭馬上皺了起來,並沒有馬上說什麼,隻是微微的掃了他一眼,馬上就有人氣勢洶洶的朝著池鬆雲走去。
畢竟是池家公子,那海軍將領走上前後終究沒有表現的多惡劣,隻是無比生硬的問道:“有什麼事?”
池鬆雲也懶得去顧及別人的臉色,一雙眸子裏透著無邊的恨意指著韓梟說道:“就是他,絕對不能讓他上船,他已經投靠了這些該死的海盜!”
池鬆雲的一番話說的周圍很多人都忍不住皺起眉頭,海盜們固然該死,這些帝國海軍也都已經做好了找機會處決他們的準備,但在沒有動手之前,自然是不希望有人說出來的,免得出現什麼意外。至於那些海盜,盡管他們已經投降,但聽到這樣的話自然也不會喜歡。
海軍將領在這個時候終究還是不太願意得罪池家公子,司徒寒看了一會之後慢慢走上前,看了看現在還站在聖月號上的韓梟,又扭頭看向池鬆雲問道:“他為什麼不能上船?”
“因為他投靠這些海盜了。”池鬆雲仍舊固執的說道。
司徒寒忍不住一聲冷笑:“可是據我所知,你好像也一樣投降了海盜吧。”
“我……”池鬆雲一陣語塞,但還是馬上辯解道:“我當時那麼做隻是權宜之計,我們在跟海盜的戰鬥當中戰敗,無奈之下隻能先投降。我就是想著先避免出現意外,然後再找機會幹掉這些海盜。可是他不同,他當時是主動開船過來投降的,當時他們明明是有機會逃走的。”
“嗬,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司徒寒還是冷冷的評價了一句,一句話說的池鬆雲麵紅耳赤。不過司徒寒再看向韓梟的時候,眼神裏卻多少有了幾分厭惡,隨後他又看向陳嬌問道:“當時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要主動投降。”
陳嬌愣了愣,鼓足勇氣說道:“遇到這艘海盜船的時候,我們確實有機會逃走,但跟它相遇的時候,韓梟意外的發現船上有他三叔,他是為了救他三叔才不得已帶著我們去投降的。”
“三叔?”司徒寒有些不解。
韓彥風苦笑著慢慢走上前,很客氣的說道:“邪月大師,我就是韓梟的三叔,在下不才,在安地海域一戰裏不幸戰敗,又遭遇奇異海妖被凍結經脈,結果被這些海盜抓住。韓梟當時看到我被吊在船上,所以冒死上船來救我。如果有什麼錯的話,我希望可以替他承擔。”
“韓家人?”司徒寒似乎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你就是被害的那個天寧國將領?”
“算不上被害,是我自己實力不足沒打過那些海妖,跟其他人沒關係的。”韓彥風有些羞愧的說道。
聽著韓彥風的話,司徒寒一直緊皺的眉頭倒是鬆開了一些:“我在天寧國聽了一點你的傳聞,很不錯,你這種性子倒是很難得的。”
大家都是深諳世間冷暖的人,韓彥風嘴上說沒關係,可不代表他本人真的不痛恨陳家。隻是台麵下的事情完全沒必要拿到台麵上來談,被陰了就找機會陰回去,到處宣揚被害隻會被強者恥笑。
弄清楚了其中緣由,司徒寒倒是對韓梟的看法也變得好了許多,再看向韓梟的時候臉上更是已經露出了幾分微笑:“上船來吧,你小子為了救親人這麼敢拚,這也算是件美事了。”
聽到司徒寒的話,韓梟並沒有馬上動,而是馬上看向了諸葛大王。他現在就在諸葛大王身後,如果想上聖月號必然要經過他,韓梟直到現在為止還無法確定諸葛大王到底還有什麼打算。
結果就在韓梟稍稍猶豫的時候,池鬆雲又開始大喊起來:“邪月大師,不能讓他上船,怎麼都不能讓他上船啊,他是真的投靠了海盜了。”
司徒寒臉色又變得陰沉,陰冷的目光投向池鬆雲,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話就不要說了,真要說起來你們誰都說不清楚,這一戰已經結束了。”
“不是啊邪月大師,他跟我們真的不同,我們隻是投降,可他投降的時候卻是殺了我們的人,給海盜交了投名狀了。”池鬆雲還是不死心的喊道。
這一次,司徒寒總算被他說的認真了起來,投名狀這種事他可是很敏感的。
“怎麼回事,殺了什麼人?”司徒寒問道,這句話已經不僅僅是問池鬆雲,更是等於給韓梟一個解釋的機會。
隻是莫提現在韓梟還在聖月號上,就算他現在上了神威艦,也未見得能把這件事解釋清楚。就算他給自己找一百個借口辯解,但殺了宋鈴蘭卻是不可改變的事實,當時殺人的時候自己隻是想著救人,但現在一想起來,真的可以說是後患無窮。就算在這裏能混過去,可回到天寧國呢,難道天寧國裏的宋家人會跟自己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