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在山道上走了許久,酒勁漸漸上湧,體內好似有烈火燃燒,使得他感到一陣陣焦熱難耐。他在林中發現了一塊光滑的大青石,宛如山神為他準備的床榻。
他舒展身體,躺在那塊大青石上,打算借著酒意小憩片刻。,突然間,一陣狂風呼嘯而至,樹木被吹得東倒西歪,樹葉紛飛。風聲如同猛獸的怒吼,震動著整個山林。
武鬆心中一凜,他知道這風並非尋常,自古雲從龍,風從虎。恐怕真如山神廟前的榜文所言,景陽岡上有大蟲出沒。
他迅速站起身,抓起雁翎刀,凝神戒備,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任何危險。他的酒意被這狂風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清醒的頭腦和隨時準備戰鬥的緊張狀態。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時,從亂樹背後傳來一聲巨響,一隻凶猛的吊睛白額猛虎,猛地跳了出來。它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尖銳的獠牙,嘴裏還滴著口水,顯得十分饑餓難耐。隻見它銳利的爪子在地上輕輕一按,整個身體便騰空而起,以雷霆萬鈞之勢向武鬆撲來。
那猛虎在景陽岡上稱王稱霸,捕獵時總是依仗其凶猛的本能和強大的力量。它先是發起了猛烈的一撲,如同一道閃電劃破空氣,銳利的爪子和鋒利的牙齒在夕陽的餘暉中閃爍著寒光。然而,武鬆身手敏捷,巧妙地避開了這一擊。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刀一揮,如同一道寒光閃過,猛虎便被他割傷。鮮血從傷口處噴湧而出,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猛虎因劇痛而發出了震耳欲聾的狂吼,聲音如同天空中突然響起的驚雷,震撼了整個山岡。
猛虎見一撲未能得手,隨即改變了戰術,它那粗壯有力的尾巴如同一根巨鞭,橫掃過來,試圖將武鬆擊倒。
但武鬆再次展現出了他的機警和靈活,他如同一隻靈巧的山貓,輕盈地跳到了一邊,讓它的尾巴隻是掃過了空氣。同時雁翎刀劃過猛虎的尾巴,又是一道血痕。
兩次攻擊落空,使的猛虎更加憤怒,它那強勁有力的前爪猛地一拍,這一擊的力道足以將常人的肋骨拍斷,指甲鋒利如刀,足以劃破皮肉,讓人流血不止。這一拍若是擊中,即便是武鬆這樣的壯漢也難以承受。
然而武鬆再次避開了猛虎的攻擊,他動作敏捷,身形一閃,便順勢躲到了猛虎背後。此時,武鬆心中暗喜,心想這老虎也不過如此罷了,於是他信心倍增,暗自思忖道:“且取了你一身虎皮,虎骨換錢。也好回去報答大哥。”
大蟲撲了個空,它轉頭四處尋找目標,但由於自己龐大的身軀擋住了視線,難以捕捉到武鬆的蹤跡。就在這時,武鬆趁機一把揪住虎頸,翻身騎了上去,沙包大的拳頭如雨點般劈劈啪啪朝著老虎頭上揮去。隻打得老虎眼冒金星,眼前一片模糊,幾乎無法招架。
老虎憤怒地將前爪搭在地上,腰部用力一扭,試圖用強大的力量將武鬆掀翻在地。然而,武鬆此時借著酒勁,力量更勝一籌,一拳比一拳猛烈。
那大蟲在武鬆的連番攻擊下,已是傷痕累累,鮮血從它的眼角、嘴角、鼻孔和耳朵裏迸發而出,將它那原本威武的白額染成了一片血紅。這隻曾令人聞風喪膽的猛獸,此刻在武鬆麵前,卻如同被抽去了筋骨,力量和威風蕩然無存。
大蟲的身體在武鬆的重擊下,最終癱軟在地,一動不動,它的身軀沉重地倒在地上,就像是一隻巨大的虎皮袋,被隨意丟棄在那裏,曾經的凶猛和活力消失得無影無蹤。
武鬆站在大蟲的身旁,喘著粗氣,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流淌過他那堅毅的臉龐。他的身上布滿了戰鬥的痕跡,但他的眼神中卻閃爍著勝利的光芒。遠遠望去似一修羅武神一般。
武鬆經過一番激戰,終於有些疲累。他正欲鬆一口氣,卻突然聽到枯草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他心頭一緊,定睛望去,隻見兩隻大蟲從草叢中緩緩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