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韋君豪看她的眼神由怪異轉為不耐煩,她終於止住了笑。
婉兒按著笑得有些生疼的肚子,對韋君豪問道:“你該不會是因為覺得寂寞無聊,不希望我一直保持沉默才這樣說的吧?”
果然,聽完她的話,韋君豪幾乎是以人類看螞蟻的那種高高在上的眼神斜視著她,“你覺得呢?”
婉兒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啦,怕你無聊所以開個玩笑嘛。”
韋君豪一聲冷哼,別過頭去不再理她。
她也偏向一邊,掀起那小窗簾,看著那些一閃而逝的風景。
如果她是和韋軒陽一起去柳州,那旅程一定是相當的愉快吧。
韋軒陽和韋君豪這兩人雖然為同一娘親所生,可這性格上相差得也太離譜了點兒。
哥哥風趣幽默、溫柔成熟;弟弟性格強硬、生人勿近。
婉兒想到這兒,心中惋惜道:為什麼不是將她許給韋軒陽呢。
雖然她偶爾還是能覺得到韋君豪的好,可那畢竟是鳳毛麟角,拿著放大鏡圍著他找上一圈也不一定就能發現。
這可真的是: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啊。
不過,這一路上韋君豪還算是盡到了一點兒相公應有的責任吧。
比方說管她吃、管她住,給她買新衣裳啦。
在馬車上晃了足足四天,他們才進入柳州境內。
還未進入柳州城內,他們所過之處,周圍一片荒蕪,鮮無人煙。
“你這麼大老遠的來收什麼賬啊,看這荒郊野嶺的,這的人會有銀子給你收嗎?”
婉兒有些為他擔心,確切來說,是對他計劃要收回的銀子擔心。
這要是收不到銀子,他會不會無限期在這裏耗著呢?
這麼久不回去雪裳該是急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