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滿腦子想的都是肖衝,所以過了半天,卓靖才注意到應修陽遞過來的東西。
“這是……”
“從今天開始,得用銀票來支付酒錢了。”
“銀票?”
“別擔心,這是江南信用度最高的永安錢莊出具的銀票,隨時隨地都可以換成銀子。”
“為什麼忽然改用銀票……?”
應修陽歎了一口氣。
“近來,杭州府的銀子非常稀貴,七成的客人都在用銀票結算,所以我也是沒有辦法。真是奇怪,那麼多的銀子都去哪裏了呢?”
刹那間,卓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
“銀票也沒問題,五天後我再來。”
從百花樓出來以後,卓靖趕緊回了家。
“主人!您回來啦!”
江西三邪和秋娘所表現出的過度恭敬,令卓靖一直不太適應,什麼主人!
讓他們叫一個才十歲的孩子‘主人’,他們怎麼可能願意呢?
“師兄,回來啦?聽說今天在大街上,幹了一架?”
都彥秀笑嘻嘻地說道。
消息傳得可真快啊,看來卓靖教訓李天龍的事情,已經傳到了師弟們的耳朵裏。
“我不能給師弟們丟臉啊,不過有件事情,想和你們商量,這些人叫我主人,我感覺不太習慣。”
“是嗎?那改叫老人家如何?您希望他們怎麼稱呼您?”
徐世山走出來,說道:
“師兄,對這些下人,您就不要太在意了。”
實際上,這段時間卓靖並沒有精力去關注江西三邪和秋娘。光是練功,就已經令他筋疲力盡了。
但是,不管他們做過什麼惡事,畢竟是在一個屋簷下生活的人。
對他們太無視的話,並不符合基本的禮節。
“他們都叫什麼名字?”
“名字嗎?”
吳海天開口道:
“我叫吳……”
但是,隻有強者才有發言的權利,嚴盈盈打斷他道:
“師兄,這幫家夥您不用太在乎。如果有什麼事兒的話,這個叫狗蛋兒,那個叫牛蛋兒,還有那個叫馬蛋兒,那個女的叫她鳥蛋兒,就可以了。”
徐世山忍著笑,說道:
“家裏怎麼這麼多的蛋啊。”
“嗯,這個問題一會兒再說吧,我能看看師弟們的房間嗎?”
“我們的房間?當然可以啦。”
“那我就進去啦。”
卓靖首先打開了徐世山的房門。
隻見房間正中央,放著一張又大又舒適的木床。
然後,在床的周圍胡亂地放著大大小小的口袋,裏麵裝的都是銀子,有些銀子從口袋裏掉出來,散落在了地上。
都彥秀的房間也一樣。
可以說是房間裏到處都鋪滿了銀子。
一打開嚴盈盈的房間,卓靖不禁眯起了眼睛,與那兩人不同,嚴盈盈把銀子整整齊齊地靠牆碼了起來。
“我喜歡屋裏亮堂,這樣擺放比點蠟燭還好使。”
可是,進入張萬成的房間,卻發現銀子非常少。
“張師弟,銀子你都花了嗎?”
張萬成搖了搖頭,帶著卓靖來到了廚房。
就見鍋台的周圍,堆著不少銀子,已經被熏得黑乎乎的。
“銀子可以很好地吸收藥物的毒性。”
如果對於金錢的概念哪怕隻有武功的十分之一,血域四煞都能成為天下的首富了。
“咱們隻掙錢不花錢,看來這樣不行,現在市場上的銀子都短缺了。”
“是嗎?銀子不是會持續生產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