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衝一拳打在了少年的肚子上。
砰！
那少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身後的一個少年見狀，迎麵向肖衝揮來一拳。
“這個臭乞丐！”
肖衝向旁邊一閃，避過了少年的拳頭，跟著一腳踢在了少年的小腿上。
那少年一側歪倒在了地上，想掙紮著起來，但最後還是捂著小腿坐在了地上。
肖衝對站在後麵的少年們說道：
“你們可以欺負我，也可以看不起我，我本來就是個乞丐。但是，你們不應該打碎我的飯碗，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吧。”
這些少年正是兩年前，揍過肖衝，踩碎了他討飯碗的那幫武館少年。
比起那時，少年們明顯更高、武功也更強了，但是肖衝的進步卻比他們更迅速。
歐陽行會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向他傳授武功。除了乞討以外，肖衝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練功上。
以鍛煉身體為目的的人，與用性命去練習的人，兩者之間的差距是很明顯的。
“看來這個叫花子是不想活了，竟敢對我的徒弟動手！”
肖衝把頭轉向話音傳來的方向。
一個三十五、六歲的男子，長著一個大鼻子，劍眉倒豎，此人叫李天龍。
他是長興武館的館長，是一個連杭州黑道都不太敢惹的人。他不僅武功高強，而且性情殘忍，所以黑道上的人才會對他禮讓三分。
“他們先打碎了我的飯碗！”
“是嗎？我的徒弟們做得不對，不應該打碎你的飯碗，而是應該打碎你的腦袋。”
“師……師父。”
“被一個叫花子揍了，這是在給長興武館抹黑，明白嗎？另外……”
李天龍轉向肖衝，說道：
“今天，我打算幫幫你，是不是手腳殘疾了，再去討飯的話，可以討到更多的錢啊。”
李天龍把拳頭攥了起來，指節發出了哢吧哢吧的聲音。
就在這時，他的身後有人說話了。
“小孩子打架，大人參與其中，就不覺得丟人嗎？”
站在周圍看熱鬧的人一起叫出了聲：
“小酒仙！”
*** *** ***
卓靖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肖衝向他跑了過去。
“大哥！”
因為接受了歐陽行交給自己的任務，所以每次卓靖來市內的時候，肖衝都會出來沿街乞討。
如果看到了肖衝，卓靖每次都會給他一個銅板。
不知從何時起，肖衝對卓靖開始以大哥相稱，兩個人的關係變得密切了。
“你這家夥，乞丐怎麼還和人打架呢？”
“你說過，即使挨打了也不要還手，可他們打碎了我的飯碗！”
“乞丐的飯碗被打碎了，那是好事兒，知道嗎？”
卓靖輕輕地彈了一下肖衝的腦門，然後對李天龍說道：
“今天是武館那邊做得不對，就到此為止吧。”
“嘿嘿！”
李天龍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說道：
“都說杭州四仙的侄子小酒仙少年老成，看來真是如此。你是準備替他挨揍嗎？比起一個小叫花子，我更願意拿有點兒名氣的人來練練手。”
“我替他向您鄭重地道歉，麵子上應該過得去了，今天就請回吧。”
李天龍不屑地說道：
“這麼說，是你放了我們一馬，是嗎？”
卓靖沒有答話，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出確實是這麼回事兒。
“我一直好奇，人們稱頌的杭州四仙，武功到底有多高？如果教訓你一頓的話，是不是他們就會主動來找我了？”
“如果真鬧到那個程度，恐怕對誰都不是好事。”
卓靖接著說道：
“如果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您還要動手，那我也隻有奉陪到底了。那我陪您練練手，不用多，三招之內就能分出勝負。”
如果換做別人這麼說，李天龍是會加個小心的。
但是，站在他麵前的不過是一個才十歲的孩子。
雖然身材比同齡的孩子要健壯，看上去像是十二、三歲的樣子，但孩子畢竟就是孩子。
所以，李天龍就更加感到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