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成為端木天的弟子,實現了平生夙願,但同時又聽說要稱一個乳臭未幹的孩子為師兄,這不能不令他們感到驚奇和意外。
“從百盛門到月峰山,距離有多遠?”
“大約一千裏。”
“如果沒有掌握輕功的話,需要多長時間?”
“快的話,也得走上半個月。”
“十天前,我派卓靖去找的你們。”
“真的嗎?一個孩子用十天走完了一千裏的路程,還爬上了月峰山頂,點燃了香爐?”
“相信他基本沒有好好吃飯睡覺,是一路跑著去的,就為了履行對我的承諾。你們都已然九十多了,要稱一個八歲的孩子為大師兄,肯定會不習慣,不過與他相處些時日,你們就明白了,他作為大師兄,是完全夠格的。”
說話之間,葫蘆裏的酒都已喝完。
“酒喝完了,你們也成為了我的徒弟,我的心願已了,現在你們可以叫我師父了。”
“師父!”
四個人異口同聲。
“哈哈哈!有你們做我的弟子真是開心至極啊!”
“師父,請受弟子們的九拜之禮!”
血域四煞都站了起來,端木天挺了挺腰,坐直了身子。
“真是死而無憾了。”
當他們第五拜的時候,端木天永遠地閉上了雙眼。血域四煞察覺出了異樣,但他們並沒有停下來,隻是用手擦了擦湧出來的淚水。
就這樣,他們終於成為了日月魔君端木天的弟子!
當然,同時也有了一位八歲的大師兄。
*** *** ***
古語雲“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杭州府的夜晚是如此的地美惑迷人。在岸邊的燈火映照下,西湖的湖水隨風蕩漾,波光粼粼,如寶石般灑落在了湖麵上,散發著忽明忽暗的神秘光暈。
錢塘江穿城而過,沿著江水,兩岸的酒樓鱗次櫛比,這裏一到夜晚就會酒客盈門,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但是這一天的晚上,在錢塘江邊的一個酒樓內,本該是賓客盈門的時候,卻不見一個客人,這個酒樓建在一個客棧內,客棧正門的匾額上寫著“西門客棧”四個大字。
“你剛才說什麼?!”
血域四煞不期而至地來到了這裏。
客棧內,隻有店主和五名夥計哆哆嗦嗦地站在那裏。
“我這裏,過去三日……不,過去一年,確實沒有接待過十歲以下的客人。”
在嚴盈盈充滿殺氣的目光下,西門店主腿一軟,癱坐了下去。好在後麵正好放有一把椅子,他才沒有跌坐於地上。
“你膽敢有半句謊言,你,還有你的全家……全部族人都休想再活命。”
“小,小人不敢!”
聽了店主的回答,嚴盈盈的臉上現出了一絲不解與惶惑。她分明說得清楚,還給了師兄銀子,讓他在這裏等候,他到底去了哪裏呢?
“咱們先在附近找找。”
見徐世山如此說,嚴盈盈轉過了身去。但都彥秀卻繼續對店主喝道:
“如果我們找不到師兄,就拿你是問;即使找到了,但如果有一絲一毫的損傷,你同樣休想活命,誰膽敢加害於他,那個人和你是同樣的結果。”
“小的冤枉啊!您說的客人確實沒有光臨本店!”
“如果師兄有個三長兩短,總得有人負責吧!這個人就是你啦!”
店主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就這麼說定了!”
血域四煞轉身走出了客棧。
他們又到處找了兩個時辰,可還是不見卓靖的蹤影,甚至連一絲線索都沒有。
“走!回那家客棧!”
嚴盈盈一把抓住了轉身要走的都彥秀。
“等等!”
“怎麼啦?”
“咱們是不是應該換一個想法?”
“換什麼想法?”
“師兄可能根本就沒有來這裏。”
“那他去哪兒了?”
“如果不來這兒,他會去哪兒呢?”
徐世山麵露驚訝: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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