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常春生竟然掏出一把手槍指向秦北,還放言讓秦北跪下,孟德海立刻是心驚肉跳,頭皮發麻。
他當即是發出一聲驚呼:“春生,快把槍收起來!”
“常叔叔,你瘋了!”
孟子琪也是瞪大雙眼,有種悚然的感覺。
常建豪卻是興奮地哈哈大笑,指著秦北道:“狗東西,你再囂張啊,我看你還怎麼囂張,還不趕緊跪下!”
槍這個東西,在華國可不常見,一個正常人,見到別人拿把刀尚且會嚇個半死,更何況是槍?
若非經過特殊訓練的人,被人用槍指著頭,很難做到麵不改色。
常春生也滿以為,自己掏出槍來,絕對會逼迫秦北低頭就範。
所以他壓根不搭理孟德海和孟子琪兩人的驚呼聲,而是麵帶玩味,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眼神,盯著秦北。
可讓他失望的是,秦北從頭到尾,都沒有流露出一絲慌張,甚至就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就仿佛,他手中的那把不是要人性命的槍,反而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甚至滑稽可笑的玩具?
沒錯,就是滑稽可笑,因為他從秦北的眼神中,看出了對方在嘲笑他。
常春生有些惱羞成怒,咬牙質問道:“你就不怕我一槍打死你嗎!”
“你的自信,是來源於你的身家背景,你現在敢在我麵前趾高氣揚,來源於這把槍。
可如果,你沒了身家背景,沒了這把槍,你還剩下什麼?你還能憑借什麼來趾高氣揚?”
秦北淡淡問道。
話音一落,常春生就隻覺得眼睛一花,手腕猛地刺痛,不等他徹底反應過來,便見那把袖珍小巧的手槍,已經不在他的手上,而是跑到了秦北的手中。
“這槍,是女人才玩的東西吧?”
秦北掂量了一下槍,有些不屑的哼了一聲,手掌一撮,竟然就將那把槍給搓成了一團鐵球,完全變了形。
而後,他將槍隨手一扔,啪的一聲,砸在了常建豪的臉上。
砸的常建豪臉上鮮血狂湧,放聲慘叫,仰頭倒在了地上。
“你為什麼打我!”常建豪心中驚恐,又有些委屈,撕心裂肺的問道。
秦北這一下,打的卻是有人出人意料,讓常建豪有點懵。
“你像狗一樣叫個沒完,我忍你很久了。”
秦北冷哼一聲,轉頭看向常春生:“現在,你的槍被我毀了,我又當著你的麵打了你兒子,你還有沒有底氣讓我跪下?”
常春生瞳孔驟縮,回想著方才秦北輕而易舉的將一把鐵質的槍給揉成一團的畫麵,頭上隱隱見汗。
他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我現在承認,你的身手很厲害。想必你也是一名古武者吧?
但這並沒有什麼用,在當下這個社會,個人之勇算不了什麼,財勢權利,掌控社會資源,才是真正的能力。”
常春生很快便放平了心態,胸有成竹道:“今天,我常春生認栽,以後,我有的是手段收拾你!”
孟德海頭皮一緊,來到兩人麵前,對常春生道:“春生,別說了,你給龍先生道個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說完,又對秦北道:“龍先生,還希望你看在我的麵子上,原諒他一次,我保證,以後他們父子,絕不會再與你為敵。”
常春生咬牙道:“你搞什麼?現在是這個小子惹了我,你反倒讓他原諒我?要原諒,也是我原諒他才對!”
孟德海忍無可忍,怒道:“常春生,你夠了,你根本就不知道龍先生是何等身份,你知不知道,你招惹了一個你根本惹不起的人!
今天龍先生如果能原諒你,你真的該回去給老祖宗上香,感謝他們保佑你了!”
常春生還是第一次見孟德海用如此嚴肅的口吻和自己說話,臉色猛地一變,驚疑不定的看向秦北。
難道說,這個秦北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