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玉明白過來:“你是說,凶手在這段路上就會跟蹤唐琳對吧?”
楊坤點頭道:“對,從衛生院到出鎮路口將近兩公裏,而從出鎮路口到案發現場的馬路口也隻有兩公裏,凶手要不及時出發,就不可能在林子裏行凶,即便凶手開車也趕不上,因為從衛生院到出鎮路口這段馬路比較狹窄,而且還有不少彎,小車的速度不如電動車快。”
舒文玉想了想說:“楊隊,你分析得對。凶手要趕到林子裏作案,頂多隻能比被害人晚兩三分鍾。”
“對,小舒,你判斷得對。”楊坤說,“正因為這樣,凶手應該認識唐琳,並且當天晚上就守在衛生院,看到唐琳騎車出來了,稍微等了兩三分鍾,然後騎車追她,並且保持一定的距離,以免被發現。”
舒文玉說:“照這個分析,凶手很有可能是鎮上的人,甚至是衛生院的醫生。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縮小目標的範圍。”
楊坤回憶了一下說:“據唐琳父母說,唐琳在交朋友方麵相當謹慎,因此朋友不多,而且絕大多數都是女性,男性方麵除了醫院同事,就隻有蔣文濤和劉鴻鳴,還幾位遠在外地的老同學。”
舒文玉說:“從現在所掌握的情況看,我認為醫院同事的可能性大。”
“劉鴻鳴、蔣文濤和洪醫生都已經通過指紋鑒定排除了,現在就隻剩下其他男醫生了。”楊坤頓了頓又問,“你覺得何醫生怎麼樣?”
舒文玉反問道:“楊隊,你是不是認為何醫生有重大嫌疑?”
楊坤沉吟道:“何醫生這人脾氣有些古怪,甚至有幾分變態,這倒是符合老趙對凶手性格心理方麵的分析和判斷。”
舒文玉若有所思地說:“何醫生性格是有點兒古怪,不過看不出他心理有什麼變態的地方,頂多也就是內向些吧。”
楊坤說:“這心理方麵的東西,不是接觸一次就能看出來的。”
舒文玉說:“要不我們再找何醫生聊聊,趁機仔細觀察他一回。”
楊坤考慮了一下說:“我們還是先找目擊證人吧。”
舒文玉看著支隊長問:“既然已經確定了凶手的指紋,我們何不去取何醫生的指紋做對比呢?”
楊坤搖搖頭:“明天我們找何醫生問話,你也看出來他有多謹慎,哪會隨隨便便讓我們得到他的指紋?在沒有一定證據作支持的情況下,我們是不能用強製的手段來采集公民的指紋,這你應該明白。”
“明白。”舒文玉鄭重地點了點頭,“如果真可以這樣做,我們早就會拿著指紋和DNA圖譜去找何醫生做對比了。”
楊坤說:“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目擊證人。”
舒文玉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據之前調查所知,唐琳應該是當晚九點過五分左右離開醫院的,這時候這段路還有人經過嗎?”
“應該會有的。”楊坤肯定地說,“這個時節九點多鍾不算晚,重要的是鎮上人多,從衛生院到出鎮路口一定會有人經過。”
舒文玉說:“就算是這樣,也不一定有人會看到跟蹤唐琳的人。”
楊坤臉上掠過絲笑:“這就難說了,騎車比較快,路上的人要看到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得去調查一番。”
“說的也是。”舒文玉無奈地笑笑,“碰碰運氣吧,這跟中獎差不多。”
“沒準我們還就中了呢。”楊坤哈哈一笑,起身道,“走吧。”
於是,楊坤和舒文玉出了數據信息室,朝對麵的樓道口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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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警車來到了C鎮衛生院門前。
下了車,楊坤和舒文玉並沒有進衛生院,而是問起周圍的人來。
他倆把衛生院周圍的人全問了個遍,結果沒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緊接著,楊坤和舒文玉就各自行動,楊坤負責調查馬路左邊的村民,舒文玉負責調查馬路右邊的村民。
改好正值晌午時分,村民們都回家吃午飯,調查可以順利進行。
盡管天氣比較熱,太陽曬到身上怪難受的,但楊坤和舒文玉依舊挨家挨戶地詢問情況,盼望著目擊證人早早出現。
然而,事與願違,快到出鎮路口依然一無所獲。
盡管舒文玉已經泄氣了,但還是繼續沿著馬路往前走,直到問完最後一戶人家才能停下來,因為這是工作任務,必須這麼做。
楊坤一邊往前走,一邊在心裏琢磨,難道真的沒有看見凶手騎車打這條馬路過嗎?這麼長的一條馬路,怎麼會沒有一個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