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坤見報案人說的這麼肯定,也就深信不疑,笑著說:“好,大嬸,我相信你的話。”
“這就好,這就好。”大嬸高興地說,“警察同誌,我可以走麼?”
舒文玉趕緊說:“等等,大嬸,我要取你的指紋。”
大嬸伸開手掌說:“怎麼取呀,會不會很麻煩?”
舒文玉把指紋盒伸過去,笑道:“很簡單,大嬸,你隻要用手指頭往盒子裏按一下就行,就像平時按手印一樣。”
大嬸嘻嘻一笑,伸手大拇指往指紋盒裏按了下,而且按得特別重,好像怕沒留下自己指紋似的,接著抬頭問:“警察同誌,行了吧?”
舒文玉禮貌地說:“行了,大嬸,謝謝你呀。”
“別客氣,別客氣嘛。”大嬸擺擺手,接著又問:“警察同誌,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楊坤溫和地笑道:“大嬸,你可以走了,謝謝你呀。”
“別客氣,別客氣。警察同誌,我走了。”大嬸說完起身離開。
楊坤看到報案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便瞅著舒文玉問:“你取報案人的指紋幹什麼,難不成懷疑她動過作案現場?”
舒文玉鄭重其事地說:“我們找報案人問話,目的就是要調查清楚到底有沒有人動過作案現場,所以我必須提取報案人的指紋。”
楊坤點點頭:“小舒,你做得對,的確是位優秀的檢驗員。”
“謝謝領導誇獎。”舒文玉笑道,“楊隊,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目標都已經消失了,我們還留在這兒幹什麼,走吧。”楊坤風趣地說了句,接著就起身朝門外大步走去。
與吳所長告過別,楊坤他們便往樓下走去,準備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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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紋鑒定結果出來了,報案人的指紋與留在案發現場的指紋不一致,這就把報案人動過案發現場的懷疑徹底排除了。再結合報案人的供詞,可以完全肯定這枚指紋就是凶手的。
舒文玉對著擱在桌上的指紋鑒定報告發愣,心情頗為複雜,既為自己的錯誤判斷而懊喪,又為最終確定了凶手指紋而輕了口氣。
愣了好半天,舒文玉從桌上抓起鑒定報告,起身朝門口走去。
不一會兒,舒文玉便來到了專案組辦公室,瞧見支隊長靠在椅背上沉思默想,打趣道:“楊隊,該是在絞盡腦汁找線索吧。”
楊坤幽默句:“告訴你吧,我正在屏息凝神練內功呢。”
舒文玉開玩笑道:“是不是最近在網上看玄幻修煉之類的小說呀?”
“哪有那閑工夫呀!”楊坤瞅著舒文玉手裏的報告單,問道,“是不是鑒定結果出來了?”
舒文玉答道:“出來了,這不拿來給你領導過目啦。”
說時,舒文玉把一直捏在手裏的鑒定報告遞給支隊長。
楊坤邊看邊說:“這兩枚指紋沒有共同之處,說明報案人與作案現場那枚指紋不是同一個人的,可以排除報案人破壞了現場。”
舒文玉問:“楊隊,你是不是據此斷定現場那枚指紋就是凶手的?”
楊坤沉思著說:“如果報案人說的都是實話,就可以下這個結論,因為在她之前沒有人進過林子。”
舒文玉說:“楊隊,報案人說的是她下地到發現被害人這段時間,也就是昨天早上六點左右到七點五十左右這段時間。”
楊坤說:“你的意思是,前天晚上案發時到昨天早上六點這段時間有可能有人破壞了現場,對吧?”
舒文玉反問道:“楊隊,你沒有這方麵的懷疑嗎?”
楊坤皺起眉頭說:“從正常情況來分析,這種可能是存在的。不過,這是鄉下,而且這條馬路也沒燈,案發現場離馬路有十幾米遠,案發時間又在晚上九點半左右。如果不是知道林子裏發生了命案,誰會去林子裏呢?所以,我認為其他人破壞作案現場的可能性為零。”
舒文玉說:“這也就是說,楊隊認定作案現場沒有被人破壞過,即便在案發後有人來過林子動過現場,那也是凶手。”
楊坤點頭道:“沒錯,這是我的判斷,你有什麼看法?”
舒文玉遲疑了下說:“在沒有證實案發到第二天早上六點鍾這段時間無人進過林子之前,我還是無法排除這個懷疑。”
楊坤說:“這麼說,我們得去調查囉。”
“應該這樣做。”舒文玉鄭重其事地說了句,接著又歎口氣說,“可是那段路上沒有監控,我們怎麼去調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