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濤見警察都不說話,便問道:“你們是不是問完了?”
“暫時問到這兒吧,有事下次再麻煩你。”楊坤臉上露出絲笑說:“好,蔣老師,打擾你這麼久,實在抱歉。你忙,我們走了。”
蔣文濤說了聲沒關係,就送警察們出了辦公室。
沒過多久,楊坤他們上了警車。
舒文玉發動了車,然後問支隊長回警局還是去調查蔣文濤的鄰居。
楊坤看了看漸漸西沉的太陽,清楚這個時候去調查再合適也不過了,因為在傍晚時分鄉下人勞作了一天後都會回到家裏休息。因此,他吩咐舒文玉開車去蔣文濤所住的地方。
舒文玉點了點頭,一打方向盤,警車沿著馬路朝鎮衛生院方向駛去。
不到三分鍾,警車在通往蔣文濤家的路口旁邊停了下來。
下了車,楊坤、舒文玉和顧小蕾一道沿著一條小巷朝前走。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蔣文濤的家。
這是一幢三層小洋房,看上去還蠻新的,大概三五年前蓋的。大門倒是敞開著,隻是裏麵沒有人,由此可見蔣文濤沒有撒謊,他父母的確在外做生意,就他一個人守著這個家。
接下來,楊坤、舒文玉和顧小蕾各自行動,開始找鄰居問話,主題隻有一個,就是昨天晚上蔣文濤是不是在家,特別是九點到十點這段時間。不管調查對象是肯定還是否定,都是個不錯的結果。
然而,令楊坤他們感到失望的是,那些鄰居都沒有給出肯定或否定的答應,而是模棱兩可,說蔣老師有可能在有可能不在。
直到天完全黑了,直到把所有的村民都問了個遍,結果也一樣。
所有被調查對象都是一樣的口徑,這足以說明他們沒有撒謊,而是真的不能確定蔣文濤到底在不在家。
可謂是一無所獲,不過舒文玉倒是並不沮喪,因為至少沒有完全排除蔣文濤作案的可能,可以繼續調查這個家夥了。
楊坤和顧小蕾倒是多少有點失望,不過很快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來到警車前,楊坤朝舒文玉和顧小蕾一招手,說句收隊,就打開車門坐到駕駛位上,他想過過開車的癮。
顧小蕾見楊坤鑽進了駕駛室,就趕緊坐到了副駕位上。
舒文玉想叫顧小蕾,卻又把到嘴邊的話重重吞了回去,隻好獨自坐到後座上,心情顯得特別鬱悶,一句話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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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舒文玉更鬱悶的是,蔣文濤的指紋與作案現場所獲取的指紋完全不同,這使他很受挫,因為不能確定蔣文濤就是凶手。
現在隻有兩種情況:一種就是蔣文濤不是凶手,另一種就是作案現場所獲取的指紋不是凶手的。
不管是哪種情況,對舒文玉來說都是打擊,都會產生挫敗感。
就在舒文玉獨自一人坐在辦公室長呈短歎時,顧小蕾走了進來。
顧小蕾瞧見舒文玉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用調侃的腔調問:“咦,舒文玉同誌,你什麼時候也學會發愁了,這樣子還能叫舒文玉嗎?”
舒文玉瞪眼站在身旁的女孩,緊接著又擠出個笑,揚聲道:“你看我這樣子像在發愁嗎?跟你說吧,舒文玉就是舒文玉,任何時候都不愁。”
顧小蕾指著舒文玉說:“裝吧,你就使勁裝吧!我還不了解你,哼!”
舒文玉故意拖著嗓音說:“別說,你還真就不了解我呢。”
顧小蕾不假思索地問:“舒文玉,你說說,我怎麼就不了解你啦?”
舒文玉嘟噥著說:“你要真了解我,就不會不接受我的約會。”
到這時顧小蕾才明白了舒文玉的意思,笑嗔道:“說什麼呢你,這哪跟哪呀。跟你說吧,我說的是工作上的事,你在替指紋發愁。”
舒文玉一挺腰坐直身子,瞅著顧小蕾說:“沒錯,指紋鑒定結果的確讓我失望、沮喪,不過,這並不能把蔣文濤從嫌疑犯中排除。”
顧小蕾思忖了下問:“你認為現場取到的指紋不是凶手的?”
舒文玉反問道:“顧小蕾,你敢確定那枚指紋就是凶手留下的嗎?”
顧小蕾答應:“應該是凶手的,因為不光被害人身上、皮包上,還有斷了項鏈上,都有這枚指紋。”
舒文玉繼續發問:“你能確定沒有人破壞作案現場?”
顧小蕾瞪大眼反問:“舒文玉,你懷疑有人破壞了作案現場?”
舒文玉點點頭:“在派出所民警趕到現場之前,報案人就已經在現場了,你能確定她就不會動被害人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