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經理感動地說：“謝謝，楊隊，謝謝你相信我。”
“不用客氣。”楊坤臉上掠過絲笑，接著又問道：“王經理，你能不能把你丈夫的手機號碼留給我們？”
王經理詫異地問：“你要他的手機號幹什麼？”
楊坤答道：“我們準備找程老師談談。”
王經理疑惑不解地問：“這事跟他沒任何關係，你找他談什麼？”
楊坤解釋道：“由於你跟李耀峰有那種關係，所以就牽涉到程老師了。作為與本案有關人員，我們必須找他談談。”
王經理臉上露出緊張的神色，口氣生硬地說：“剛才我已經說過了，程屹立根本就沒有發現我跟李耀峰在一起，所以李耀峰的死同他沒一丁點關係。楊隊，我請你不要去打擾他。”
楊坤看著王豔萍：“別緊張，王經理，我們隻是隨便同他聊聊。”
王豔萍突然不說話了，也不把手機號報給楊坤他們。
楊坤見王豔萍沒動靜就說：“行，王經理，你不報手機號也沒關係，我們可以到十一中找程老師去。”
王豔萍依然不吭聲，抬頭看向窗外，臉上顯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楊坤起身往王豔萍告辭，接著邁步朝門口走去。
盡管王豔萍一副不理不搭的樣子，舒文玉和顧小蕾還是對她客套了句，然後跟著支隊長朝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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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楊坤、舒文玉和顧小蕾驅車來到了市第十一中學。
楊坤直奔校長辦公室，與那位年過半百、兩鬢斑白、身材矮胖的校長溝通了番，然後便往程屹立所在的辦公室走過去。
偌大的辦公室裏隻有一位身材高瘦、頭發有點零亂的男老師伏在桌上批改作業，一副全神貫注的樣子，根本沒有發現有人進來。
楊坤走到男老師跟前，彬彬有禮地問程屹立老師在哪兒。
男老師猛地抬起頭，看到穿著警服的陌生男人對著自己友好地笑，眼裏閃出驚惶的神色，有點口吃地說：“我……我就是。”
楊坤爽朗一笑道：“真巧呀，一問就問到了。您好，程老師。”
說時，楊坤向程屹立伸出了寬厚的手掌，要跟他握手致禮。
程屹立緩緩起身，有些木訥地同警察同誌握手寒暄，給他請坐。
這時，舒文玉和顧小蕾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支隊長指著麵前的陌生男老師說這就是程老師，便趕緊上前與陳老師握手問好。
程屹立招呼了番警察同誌，然後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詫異地盯著他們問：“警察同誌，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楊坤含笑地瞅著程屹立說：“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找程老師你了解一些情況。”
程屹立緊張地問：“警察同誌，是不是我班裏的學生出事了？”
“沒有，沒有。”楊坤擺擺手說，“程老師，事情是這樣的，你妻子公司董事長李耀峰給人殺了，所有我們特來向你了解情況。”
程屹立胸口撲通撲通跳了幾下，臉上流露出惶恐之色，不過很快又鎮定下來，平靜地問：“她公司董事長被人殺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楊坤說：“本來跟你是沒什麼關係，可因為你妻子王豔萍與李耀峰關係不一般，所以我們不得不來打擾你。”
程屹立臉色刷地變得難看，盯著楊坤問：“王豔萍跟李耀峰關係怎麼就不一般了？”
楊坤反問句：“作為丈夫，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
程屹立眼光遊移不定，黑瘦的臉龐上顯出異樣的神情。他想極力掩飾什麼，卻怎麼也無法做到若無其事，反倒有些欲蓋彌彰了。
舒文玉一直在留意程屹立的表情變化，很快就捕捉到了什麼，很肯定地說：“程老師，你應該清楚的。”
“清楚？”程屹立像被別人撕去了遮羞布，氣得直嚷了起來，“清楚什麼？告訴你們，我什麼也不清楚，什麼也不清楚！”
舒文玉緊盯著程屹立的眼睛說：“不，你在撒謊，你的眼睛告訴我。”
程屹立怔怔地看著舒文玉，幾秒鍾過後用嘲弄的口氣說：“什麼眼睛告訴你，別自以為是了，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
“不是小舒自以為是，是你不想承認。”楊坤一臉嚴肅地說，“陳老師，其實你知道王豔萍與李耀峰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因為你是個很敏感也很聰明的男人，不可能這麼長時間發現不了。”
程屹立目光冷冷地注視著楊坤，從牙縫地擠出句話：“你憑什麼這麼說？別忘了，你我初次見麵，你根本就不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