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楊隊！”舒文玉響亮地應了句，接著又扭頭看向顧小蕾，正經八百地說，“前輩，我決定向你好好學習，請你全力以赴地教我。”
顧小蕾瞅著舒文玉那模樣，忍不住撲哧笑了聲，接著難為情地說：“別叫我前輩啦，這樣會讓我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因為你才是前輩。”
“小顧，在這方麵你有資格做小舒的前輩，所以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楊坤一本正經地說了句，接著又說，“不過，我們現在沒時間再閑聊了，言歸正傳，現在開始說正事吧。”
舒文玉問支隊長：“楊隊，屍檢結果怎麼樣，有沒有新的發現？”
楊坤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仰頭看著仍站在自己的麵前的年輕人說：“新發現倒沒有，不過通過屍檢使我們能夠更加確信死因和具體的死亡時間。死因就是刺傷，死亡時間就是飯後一到兩小時，距離現在有三到四天，也就是本月的九號到十號。”
顧小蕾問：“楊隊，我們要不要再去作案現場勘查？”
楊坤喝了口茶答道：“我看不用了，昨天的勘查相當細致和具體，不會遺漏任何蛛絲馬跡。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盡快查明被害人身份，然後再進行相關的走訪調查，從中找到線索。”
顧小蕾說：“楊隊，認屍啟示已經在網上和電視台上發布了。”
舒文玉著急地說：“隻是到現在還沒有接到回複，這……”
“老毛病又犯了，哪有這麼快呀。”楊坤瞪眼舒文玉，指著他的辦公桌說，“別老站在我麵前，回你的位置去，坐著耐心等。”
舒文玉撓撓後腦勺，嘿嘿一笑：“楊隊批評得對，我怎麼就改不了這毛病呢？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別替自己找借口啦！”楊坤板著臉說，“什麼本性難移，隻要你真心想改，努力去改，就沒有改不掉的毛病，哼！”
舒文玉點頭道：“是是是，楊隊說的是，我一定下決心改。”
楊坤目光嚴厲地盯著舒文玉說：“這可是你說，要是下次再發現你急躁，還有遇到挫折就失望沮喪，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是，楊隊。”舒文玉鄭重地點了點頭，“我這就坐禪去。”
楊坤向舒文玉揮揮，見他轉過身去，繃緊的臉上浮出絲笑容。
顧小蕾衝舒文玉扮了個鬼臉，癡癡一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舒文玉假裝沒看見，經過顧小蕾身邊時，伸手敲了下她的腦袋。
顧小蕾也不是好惹的，重重打了下舒文玉的屁股。
舒文玉表情誇張地哎呦了聲，衝顧小蕾嘀咕句：“文明點，丫頭！”
顧小蕾刮了眼舒文玉，低頭笑而不語。
楊坤將眼前一切盡收眼底，卻不置一詞，心情倒是暢快了許多。
舒文玉走到自己的辦公室桌前，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對著電腦看了起來。其實，這會兒他真的沒什麼事要做，僅僅是為了做個樣子。
楊坤見舒文玉和顧小蕾都不說話，兩眼直愣愣地對著電腦看，似乎覺得有點兒不對勁，開口打趣道：“咦，你倆在忙什麼呢？”
顧小蕾搶著說：“楊隊，我在等捷報呢，看看有沒有人認屍。”
舒文玉緊跟著說：“沒錯，我也在等候佳音。我想，很快會有捷報。”
楊坤脫口而出：“這也能叫捷報能叫佳音嗎？”
“幹嘛不可以叫捷報佳音呢？”舒文玉堅持道，“楊隊，如果我們知道了被害人身份，便可直接找他的親朋好友調查，從中找到線索。”
顧小蕾附和著說：“我覺得小舒說的沒錯，從這個角度上看應該是捷報，因為隻要我們了解被害人的身份，就可以開始調查取證了。”
楊坤點了點頭，接著又半開玩笑地說：“看來你倆還真有共同語言。我覺得挺好的，並且希望你們能夠繼續下去。”
舒文玉心頭一喜：“那是，那是，楊隊的話，我們哪能不聽呀！”
顧小蕾瞟了眼舒文玉，冷冷地說句：“這好像跟工作沒關係吧。工作上的事我絕對服從領導，不過個人的事就另當別論了。”
舒文玉瞧見顧小蕾不冷不熱的樣子，心裏多少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強顏歡笑地說：“那是，那是，誰能幹涉個人生活呀。不過，話又說回來，楊隊這樣說也是出於對屬下的關心嘛，所以我們得謝謝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