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家和答道:“皮膚病。”
“皮膚病?”楊坤遲疑地問,“我怎麼沒聽簡潔說過呢?”
駱家和說:“突發的,簡潔自然不清楚。”
“什麼突發的?”舒文玉不信地說,“該是編造的吧?”
“我沒騙你們。”駱家和一臉真誠地說,“警察同誌,請相信我。”
舒文玉說:“隻有見到了江葉舟,我們才能相信你。”
駱家和沉不住氣地說:“剛才我已經說過了,葉舟不想見任何人。舒警官,你就不要再為難我了,算我求你了。我求你們了,好不好?”
舒文玉和顧小蕾不約而同地將眼光齊刷刷地對準支隊長。
這倒是難倒了楊坤,因為對於江葉舟是否患了皮膚病沒有確鑿的證據,而駱家和又堅持不給江葉舟所在的醫院地址,他又不能拿槍指著他的腦袋逼他說出來。考慮一番後,他隻能做出讓步。
舒文玉見支隊長遲遲不發話,急了似的說:“駱家和,你別耍陰謀。”
“別冤枉我好不好?”駱家和假裝委屈地說,“我說的全是真話!”
舒文玉說:“什麼真話,全是鬼話,江葉舟根本就沒生病。”
“證據呢?”駱家和一挺腰振振有詞地說,“舒警官,你說我老婆沒生病,那就麻煩你把證據拿出來。拿不出證據來,那就是冤枉我。”
“你……”舒文玉一時語塞,“別得意,到時一定能找到證據。”
“行,那就等找到證據再說吧。”駱家和生硬地說,“各位警官,現在是工作時間,要沒什麼事,就請你們別再打擾我了。”
駱家和說完就轉過身,隨手拿起份表格填了起來,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這會兒他倒是顯得很平靜,甚至內心湧出幾分得意和歡喜。
舒文玉見駱家和下逐客令,氣得就想掏出手銬將他銬了,卻又因證據不足而不敢這麼做,隻能杵在那兒生悶氣。
顧小蕾心裏也不是個滋味,想說又不知說什麼好,隻好轉眼看向支隊長。其實,她也清楚支隊長不能進一步采取行動,因為證據不足。
果然,楊坤什麼也沒說,起身往辦公室門口走去。
舒文玉和顧小蕾彼此相視一下,然後跟支隊長離開了。
駱家和抬眼看了看警察們的背影,臉上露出了絲飽含嘲諷的冷笑。
出了水利局,舒文玉心有不甘,衝著支隊長氣忿地說:“明知駱家和在說謊,楊隊,你為什麼不把他抓起來審問?”
楊坤理解舒文玉的心情,所以不介意他的態度,臉上反倒露出笑容,口氣溫和地說:“我也想抓他回警局審問,可沒有證據,能隨便抓人嗎?再說照現在的情形,就算我們抓他審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顧小蕾附和著支隊長:“就是嘛,你看駱家和那態度會輕易鬆口嗎?我想,要讓駱家和說實話,隻有我們拿到確鑿的證據。”
舒文玉冷靜下來後就搔搔後腦勺,訕訕地笑了笑,低聲說:“你們說的對,是我剛才不夠冷靜。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找證據。”
楊坤欣慰地說:“小舒,你能這麼想就對了。我們幹刑警的一定要學會沉著冷靜,一定要懂得怎麼做對我們辦案最有利,還有一點就是一定要按法規辦案,不得做任何違反法規的事情。”
“是,楊隊,我記住了你說的話。”舒文玉先鄭重其事地應了聲,接著又皺起眉頭問,“隻是這證據往哪兒去找呀?”
楊坤拍拍舒文玉的肩膀,語氣肯定地說:“再精明的罪犯也會留下蛛絲馬跡,隻要我們想辦法去找,就一定能找到我們需要的證據。”
“對,楊隊,你說的太對了。”舒文玉抖擻精神說,“那麼,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
楊坤答道:“現在看來駱家和是重點,我們應該密切注視他的一舉一動。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跟蹤駱家和,從中找到線索。”
舒文玉和顧小蕾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楊坤微微一笑,接著一揮手說:“好,我們現在回警局去。”
於是,楊坤他們停在一旁的警車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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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幹就幹,當天晚上楊坤他們就開始暗中跟蹤駱家和。
可惜的是,三天過後他們沒有從中發現任何蛛絲馬跡,沒有得到一丁點兒收獲,反倒浪費了不少的時間和精力。
是駱家和發現了警方的行動,從而把自己很好地隱藏起來,還是他真的沒做任何違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