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坤問:“你妻子江葉舟現在在哪兒?”
駱家和答道:“在醫院,她生病了。”
楊坤問:“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不把所在醫院告訴其他人?”
駱家和沉吟了下答道:“你這麼問,是因為你不了解我的性格。跟你說吧,我是不想勞煩別人,哪怕是親朋好友,所以才這樣做。”
楊坤問:“你不覺得你的解釋不符合常理嗎?”
駱家和答道:“跟你說吧,我這人就喜歡不按常理出牌。”
楊坤說:“看來你還挺有個性的,不過再怎麼有個性的人,再怎麼喜歡標新立異,也不至於做出這種事來吧。”
駱家和冷著臉說:“可我就喜歡這樣做,這是我的自由,你們警察管不著。”
楊坤說:“隻要沒犯法,我們是管不著,反之就管得著了。”
駱家和瞪著楊坤詰問:“警察同誌,我犯法了嗎?”
“犯沒犯法,你心裏比話都清楚。”楊坤平靜地說,“既然有人報案了,那我們警方就得調查此事,所以來找你詢問了。”
駱家和臉色刷地一變,氣呼呼地說:“是誰吃飽了撐著?”
楊坤說:“是江葉舟最好的朋友簡潔,她了解江葉舟,也了解你。十八天來她一直打不通江葉舟的電話,於是懷疑江葉舟出事了。”
“這個簡潔,哼!”駱家和滿臉慍怒地說,“什麼出事呀,江葉舟好好的,哪能出什麼事!要真出事了,不還有我這個做丈夫的,輪得上她嗎?她這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該天我非罵她個狗血噴頭!”
楊坤問:“你說江葉舟好好的,那就讓她出來跟朋友見個麵,跟我們見個麵,這樣所有的懷疑不就煙消雲散了嗎?”
舒文玉插嘴道:“如果你做不到這一點,那就說明江葉舟出事了。”
駱家和默然半晌才說:“剛才我已經說過,我不想麻煩親戚朋友來探病,既浪費了他們的時間,又讓他們破費,到時我得還人情。”
楊坤說:“我們去醫院看看江葉舟,這總行了吧。”
舒文玉說:“直說吧,我們幹公務,是不會送慰問品的,你不用擔心欠我們人情,更不用還我們的人情。”
顧小蕾緊跟著說:“對呀,我們保證不做人情,也不要你陪我們去,隻要你把江葉舟的住院地址告訴我們就行了。”
楊坤盯著駱家和說:“小駱,我認為你應該答應我們的請求。”
駱家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目光遊移不定,擰緊眉頭默不作聲,好半天才說:“坦白地說,葉舟不在本市,她去外地看病了。”
舒文玉不信地說:“怎麼會呢,你是在騙我們吧?”
“你們可是警察,我敢騙你們嗎?”駱家和梗著脖子說,“至於信不信,那是你們的事,我管不著。一句話,信不信由你!”
舒文玉故意問身旁的顧小蕾:“顧警官,你相信嗎?”
顧小蕾搖搖頭,笑而不語。
楊坤自然也不相信駱家和的鬼話,卻嚴肅認真地說:“這樣吧,小駱,你給江葉舟打個電話,然後我來跟他說幾句話。”
駱家和沒好氣地說:“看來你也不相信我。”
楊坤說:“這跟相不相信沒多大的關係,我們警方要確定江葉舟的真實情況,這是工作職責,希望你能夠理解。”
駱家和像為了掩飾什麼,端起茶杯緩緩啜飲,眼神遊移不定。
舒文玉瞅著駱家和,激將似的說:“怎麼了,連電話都不敢打嗎?”
駱家和斜了眼舒文玉:“有什麼不敢的,等我喝完茶就打。”
舒文玉揪著駱家和不放:“是不是又要耍什麼花招?”
“我有什麼必要耍花招?”駱家和狠狠瞪眼舒文玉,“喝茶也不行嗎?告訴你舒警官,你要過分限製我的自由,我會告你的,哼!”
“我可沒說不讓你喝茶,你可不要冤枉我哦。”舒文玉臉上露出絲笑,詼諧地說,“喝吧,喝吧,你盡管喝,我們有足夠的耐心等你。”
駱家和把茶杯往桌上一頓,氣惱地說:“給你這麼一鬧,連喝茶的心情都沒有,今天是什麼日子,我怎就撞上了災星呢?”
舒文玉滿不在乎地說:“災星嘛,用詞不當,克星倒是比較準確。”
“克星?”駱家和輕蔑地冷哼了聲,“就你,能克我什麼,笑話!”
“也是,我不就一小小刑警嗎,有多大能耐?”舒文玉故作漫不經心地說,“不過,你要是犯了案子,那我可就是你的真正克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