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好意思呢?”武斌難為情地說,“還是我來請吧。”
楊坤笑著說:“怎麼就不好意思了,我們耽擱你這麼多時間,請你喝杯也是應該的嘛。武經理,你就不要再爭了,就這麼定了。”
舒文玉見武斌依然麵有難色就開口說:“楊隊,你是領導,武經理會覺得不好意思,還是讓我來請吧。”
武斌欣然接受:“要是舒警官請,那我就不客氣了,原因有二:一是舒警官年齡比我小,我可承受;二來舒警官不是領導,我敢接受。”
舒文玉見支隊長還想跟自己爭,趕緊加重證據說:“你看武經理都這麼說了,楊隊,你要再勉為其難,就有點過分了不是。”
顧小蕾笑眯眯地說:“舒文玉同誌可是富二代,就這點茶錢還不是毛毛雨?楊隊,你就不用替他省好了。”
“就是嘛。”舒文玉正兒八經地說,“小顧同誌讚成,再加上武經理,還有本人,就是三比一,少數服從多數,你可得講點民主哦。”
“都上綱上線了,我還敢再爭呀?”楊坤幽默地說,“有白喝不喝,傻呀。再說富二代嘛,揩揩油,也是可以的。”說罷哈哈一笑。
“富二代什麼的就別提了,再怎麼著我收入也過萬了,請得起這幾杯茶杯。”舒文玉快言快語地說,“楊隊,多謝承讓了。”
說時,舒文玉抱拳向支隊長一揖禮,活脫脫一個武林中人。
事情辦完了,茶也喝得差不多了,於是他們便起身離開包廂。
出了茶樓,已經快十點了。
與武斌道過別後,楊坤他們就上了警車。
舒文玉坐在駕駛位上,扭頭看向坐在後座的支隊長問:“楊隊,我們現在是不是去找駱家和?”
考慮了好一會兒,楊坤才答道:“該是找駱家和的時候了。”
顧小蕾坐在支隊長身邊,瞧見他神情凝重的樣子就一本正經地問:“楊隊,是不是駱家和有重大嫌疑?”
楊坤輕點了下頭:“之前我並不怎麼懷疑駱家和,不過從現在所掌握的情況來看,他身上確實有不少疑點,我們得關注他。”
舒文玉邊發車邊說:“既然這樣,那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吧。”
顧小蕾緊跟著說:“我這兒有他電話,我這就跟他聯係。”
楊坤點頭表示同意。
顧小蕾從包包裏取出手機,刮開屏,撥起駱家和的手機號碼來。
誰知駱家和竟然拒絕了顧小蕾的邀約,而且隻說了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連個理由也不給,顯得甚是無禮,與公務員的涵養不相符。
顧小蕾看著支隊長說:“駱家和不想跟我們見麵,你說怎麼辦?”
舒文玉邊開車邊說:“這家夥肯定是心中有鬼,怕見我們了。他越是怕見我們,我們就越要去找他,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顧小蕾微微蹙起兩道新月眉說:“人家不想見,你怎麼去找呀?”
舒文玉脫口而出:“直奔他家,奪門而入,我們是刑警,怕什麼!”
顧小蕾像給舒文玉逗樂了,撲哧一笑:“跟你說吧,他不在家。”
舒文玉問:“這家夥是不是跟你說,他在醫院照顧心愛的老婆呀?”
“也沒這麼說。”顧小蕾答道,“他沒告訴我在哪兒。”
舒文玉頓了頓問道:“楊隊,我們是不是該采取強製措施?”
顧小蕾說:“警方要找人,誰敢不接受,何況他還是公務員呢。”
出人意外的是,楊坤居然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們回去休息。”
“這……”舒文玉詫異地說,“楊隊,你就不怕這家夥逃跑了?”
“不會的。”楊坤語氣肯定地說,“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去,我們也一定能把他抓回來。當然,前提是他成了真正的犯罪嫌疑人。”
顧小蕾問:“楊隊,你是不是還不確定江葉舟的失與跟他有關?”
楊坤神情嚴肅地說:“是,我的確還不能確定駱家和跟江葉舟的失蹤有必然聯係,隻是覺得有可疑之處。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我們可以懷疑,但不能確定,要不就犯了輕草率的毛病。”
“是,楊隊。”顧小蕾鄭重其事地說,“你的話我銘記於心。”
舒文玉接過話說:“那是,小顧同誌,這樣你才能不斷地進步。”
“知道。”顧小蕾一本正經地說,“小舒前輩,還請你多提醒。”
舒文玉別有意味地說:“隻要你願意跟我多接觸多相處,我就不會忘記提醒你。怎麼樣,小顧同誌,你能接受我的建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