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玉爽快地答道:“是是是,我一定要虛心向老趙前輩學習。”
趙峻一邊做頭部解剖,一邊不緊不慢地說:“楊隊,你就別誇我了,我沒你說的這麼好。作為法醫,這是我應該做的。”
楊坤衝趙峻笑了笑,就不再說話了,生怕打攪他。
趙峻仔細檢查了番死者頭部才說:“楊隊,頭部沒受什麼大傷,隻有一點小輕,應該是打鬥時被凶手打著了。”
楊坤說:“應該是這樣。被害人在死前與凶手搏鬥過,自然會留下些小傷,就像身上那些青腫和淤痕一樣。”
趙峻說:“沒錯,情況就是這樣,那些傷都隻是些小傷,對生命不構成任何威脅。因此,死因就隻有一個,就是刀刺入心髒而導致死亡。楊隊,屍檢就至此結束,你們可以出去休息一下了。”
楊坤知道趙峻還要把屍身切開的地方縫走來,然後再送進冰凍室保存,直到按規定可以交還給死者家屬為止。
楊坤交代了趙峻幾句,就轉身走向對麵的換衣室,好將身上的防護服脫掉,然後回自己的辦公室。
舒文玉跟著楊坤往前走,一邊問接下來該做什麼。
楊坤邊走邊說:“現在被害人的死因已經確定了,目標也基本上鎖定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繼續調查取證,最終把凶手揪出來。”
舒文玉點點頭,一腳跨進換衣室,手腳麻利地脫下防護服和口罩。
一會兒後,楊坤和舒文玉一起出了換衣室,順著過道往專案組辦公室快步走去。其實根本就沒什麼急事等他們,而是習慣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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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辦公室,楊坤就接到了指揮中心的電話,原來又出命案了,而且還是市第五中學。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楊坤顧不上喘口氣,立馬就從桌子上抓起帽子,衝舒文玉和顧小蕾叫了聲出發,轉身便大踏步往門口走去。
舒文玉和顧小蕾也趕緊戴上帽子,緊跟著支隊長出了辦公室。
很快警車駛出了警局大院,沿著川流不息的街道奔向市五中。
不到十分鍾,警車在學校北麵的竹林前停了下來。
這時候,竹林裏已經站了不少人,大都是學校的教職工,其中就有李校長和陳老師。至於學生倒是沒有,因為現在還是上課時間。
李校長見了楊坤他們,趕緊走上前打招呼,完後又搖頭歎息,臉上的表情既無奈又難過。也是,學校接連發生兩起命案,作為校長的確是件很頭痛的事,現在他能做的就是協助警方破案。
其實,陳老師的處境跟李校長差不多,雖說他來自上級的壓力比李校長小些,但在感情方麵受到的打擊要比李校長大得多,畢竟這兩位被害人都是他帶了一年多的學生,自然有了份師生情誼。
還沒等楊坤問話,陳老師就傷心地說:“楊隊,她是我班的。”
楊坤看著靜靜躺在地上的被害人,問道:“她叫什麼名字?”
陳老師答道:“她叫黎漣漪,寄宿生,吃住都在學校。”
楊坤問:“寄宿生?那他父母是不是都不在本市?”
陳老師答道:“是,他爸父母都遠在北方,過年才回家一趟。”
楊坤問:“那你們是怎麼發現她的?”
陳老師答道:“今天早讀的時候,我發現她沒來,就派她的同室去寢室找她,結果沒找到,我就覺得情況反常,擔心她出什麼事。雖說她成績算不上拔尖,但學習態度非常好,除了生病從來不缺課,更別說逃學了。直到上第二節課還沒見她來,我就給她打電話,結果關機了。聯想到郭楓這事,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就趕緊向李校長彙報。”
李校長接過話說:“一接到陳老師的彙報,我就立馬組織人找黎漣漪這位同學,最後在這兒找到了她,卻發現她已經被害了。”
說到這兒,李校長聲音有些哽咽,眼睛裏甚至有眼光在閃動。
從中不難看出,李校長確實是位重感情愛學生的好校長。
楊坤沒再問下去,掃了眼圍在被害人身邊的教職工,口氣溫和地說:“各位老師,請你們往後退一點,我們要拉警戒線,保護現場。”
話音剛落,舒文玉和顧小蕾就一人拉著警戒帶的一頭布置起來。
布置完後,舒文玉從隨身攜帶的工具箱裏拿出工具,開始做痕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