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坤問：“當時隻有你一個人在場？”
朱小娥點著頭說：“是，就我一個人，那兒比較偏，少有人去。”
楊坤問：“你看到屍體的時候，做了些什麼？”
朱小娥趕緊申明：“我……我啥也沒做，就跑去找校長說這事。”
李校長點點頭。
楊坤問：“當時你看到什麼沒有？”
朱小娥慌忙搖頭：“沒，沒有，我啥也沒看到。”
李校長插話：“老朱這人很誠實，要是真看到了什麼，肯定會說出來，絕不會隱瞞的。這一點，楊隊，你盡管相信好了，沒問題。”
楊坤也看出朱小娥是個誠實的老人，便深信不疑了，接著又問：“你平時是不是都在這個時段掃那邊的地？”
朱小娥答道：“是，按學校的規定，我一天掃兩回地，一回是早上六點鍾之前掃完地，再一回就是下午五點過後到上晚自習前掃完。”
楊坤問：“今天，你除了掃地還去過湖邊沒有？”
朱小娥答道：“去過一次。”
楊坤問：“什麼時候？”
朱小娥想了想才答道：“差不多兩點半吧。”
楊坤問：“你去那兒幹什麼？”
朱小娥答道：“隨便走走，我還去了林子裏。”
楊坤問：“你看到什麼沒有？”
朱小娥答道：“沒有。那時候學生都上課了，一個人也沒有。”
楊坤問：“學生是不是經常會去湖邊和林子裏？”
朱小娥答道：“有學生會去，不過不多，因為偏了點。”
這時，李校長強調句：“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學校有明文規定，不允許學生進那片楓樹林，目的是為了更好地保護校園綠化。”
楊坤看著李校長說：“我猜，即便是這樣，也有學生會去。”
李校長臉上掠過絲笑：“那是，全校有幾千名學生，哪有個個遵紀守法的，總會有幾個不聽話的嘛，這也正常。”
楊坤說：“沒錯，就像社會上一樣，要是人人都遵紀守法，那還要我們這些警察幹什麼呢。你們學校有學生不遵守規定實屬正常，不過也因為這個原因，才出現了這樁命案。”
李校長沉吟了下問：“楊隊，你是不是懷疑凶手就是本校學生？”
楊坤認真地說：“雖然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這一點，但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不過，據我分析，這種可能性不僅存在，而且還很大。”
李校長認為這不是件好事，不樂意讓旁人聽到，因此指著朱小娥說：“楊隊，你要沒什麼要問的話，就讓老朱回去吧。”
朱小娥照實說：“警察同誌，我還得去拾掇拾掇廚房呢。”
楊坤覺得沒什麼要問的就客氣地說：“老人家，耽擱你時間了，實在不好意思。好，你回去吧，再次感謝你的配合。”
朱小娥點頭笑了笑，接著轉身往辦公室門口走去。
李校長抿了口茶，看著楊坤問：“你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楊坤答道：“李校長，剛才我們在那片楓樹林裏發出了血跡、頭發等痕跡，可以初步確定這個地點就是案發現場，所以用警戒帶圍了起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李校長能夠派個保安看守，不要讓閑人進去，以免破壞現場。李校長，我真心希望你能支持我們的工作。”
“別客氣，楊隊，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明天早上我就叫保安去看守林子，輪著看，保證二十四小時不離人。”李校長爽快地答應下來。
楊坤致謝：“好，李校長，謝謝你了。”
李校長客套了句，沉默片刻又笑著說：“有件事我還得求楊隊呢。”
“別說求，李校長，有什麼事你直說，隻要我們辦到的，就一定會幫你辦。”楊坤快言快語，“好，李校長，你就說吧。”
李校長有點難為情地說：“不瞞你說，楊隊，身為一校之長，我是不希望看到這種事發生，但事已至此又束手無策，現在我能做的就是盡量減少負麵影響，不要對我們學校的形象造成太大的影響。所以，我在這請楊隊在案子沒有查清之前，不要做任何報道。”
楊坤理解李校長，不假思索地說：“沒問題，李校長，我們警方一定不會在案情沒有查明之前發布任何消息和報道。”
“謝謝，楊隊，謝謝你的理解和幫助。”李校長感激地說了句，接著又輕歎一聲說，“不過，我也知道自己是逃避不了責任的，很快局裏就會派人來調查，我肯定會受到處分。”說罷苦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