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是無塵金仙！”
“他也回來了！”
一陣驚歎聲中，顧晏明徑自朝她跑來，宮娥立即攔在薑十一身前，道：“無塵金仙，上次的事都已經結束了。”
話裏話外含著警惕，生怕他記仇對自家天仙動手。
顧晏明喜笑顏開，“小十一！是我！”
薑十一見顧晏明態度大轉，反應過來他記憶恢複，點了下頭。
顧晏明親近湊上來，“十一小姐，不，我應該叫祁月天仙，你那位太子殿下現身了沒？”
“還沒。”
顧晏明負著手往後退，腳底下煙霧繚繞，好幾個捧著托盤的侍女見到他便急急躲開，他咧嘴一笑，“少司命那個龜孫也是絞盡腦汁才想出這種變態法子考驗你們，不過，你說軒轅硯會不會反悔了？他真記起來從前記憶，會回到佛門，還是來找你呢？”
“少來了。”薑十一知道他又開始挑撥離間，沒好氣白了眼，然後真誠道：“謝謝你。”
顧晏明眼睫顫了顫，知道她是感謝凡間他獻祭幫她恢複靈力一事，但同樣也清楚的明白她話中另一層意思。
在委婉而堅定的拒絕。
“不客氣。”
顧晏明故作輕鬆的答道，“那你說用腳給我縫香囊的事情，還算不算數？”
薑十一點頭後才反應過來他的調侃，抬腳便要踹，嗤笑道：“我哪有？”
邊說邊笑，入了席後。天京倒是沒凡間那麼無聊，大家該吃該喝，毫不忌諱的聊著八卦跟最近的人間趣聞。
顧晏明話匣子一開，嘰嘰喳喳跟煩人的麻雀一樣，薑十一要不是念著兩人還有交情，早起身跑了。
她從盤子裏拿了個桃子堵住顧晏明的嘴，“快嚐嚐，這個巨甜。”
想叫對方閉嘴的簡單舉措卻在眾人眼裏變了味。
不知是誰輕飄飄來了句，“看來這人間劫亂點鴛鴦譜啊。”
一位美人用扇子掩著麵，笑盈盈的說：“不一定是少司命的過錯，某人原本就水性楊花，偏生愛裝什麼深情，這不，就打臉了唄。”
“哼，濫情的女人。”
那幾個小仙子嘴碎，薑十一餘光輕飄掃了眼，便嚇得她們立即壓低了聲。
“好凶！”
“可不是麼，一隻母老虎，哪個神仙能瞧得上她！”
她們圍到一個全身蔥綠衣衫的女子跟前，道：“竹姐姐你看，她非但不跟無塵金仙避嫌，還上趕著貼上去……不是明擺著挑釁您嗎？”
“就算是天仙，修為高您那麼一丟丟，也不該這麼囂張！”
“是啊是啊！竹姐姐不管管她嗎？”
那被喚作竹姐姐的女子原身是條綠色竹葉青，也不知在哪走了狗屎運，不光沒成妖，而是直接飛升成了地仙。
她素來心高氣傲，倒追顧晏明好幾月了，看她跟別的女子走的近，肺都快氣炸了。
於是捧了杯清酒，上去敬酒，“祁月姐姐？”
薑十一麵露疑惑，“你誰？”
“我不過是想來賀喜祁月天仙順利渡劫，功德圓滿，一杯薄酒，還請您賞個臉。”
一杯酒而已，薑十一覺著無所謂，正要接過，顧晏明搶先一步，道：“小孩子不能喝酒的，我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