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正在忙活的畢飛，吳雙全緊接著又補了一句：“不過這小夥子長得還不錯，挺和我的眼緣，就是不知道性格怎麼樣。”
“畢飛同學的脾氣……”
趙德誌順勢看了畢飛一眼，好半晌才憋出一句：“隻能說一言難盡。”
畢飛的脾氣好嗎？
還不錯。
懂禮貌，又講規矩，相處的時候客客氣氣的，很難讓人討厭。
可是……
趙德誌可是親眼見識過畢飛是怎麼對付周誠的。
隻能說，狠的時候是真狠，簡直和平時判若兩人。
如果是麵對周誠時的畢飛，指不定會很討吳廚喜歡？
趙德誌收回視線，又看了吳雙全一眼：“對了吳廚，等會兒畢飛同學做好臭豆腐的時候，你最好先憋口氣，然後再吃。”
“憋氣？為什麼要憋氣？因為臭嗎？”
吳雙全哼了一聲：“開玩笑，我當廚子這麼多年，什麼沒見過？什麼沒吃過？不過是區區臭豆腐而已，能比鯡魚罐頭臭？還是比得過愛斯基摩人的醃海雀？”
“這……”
麵對吳雙全的質疑，趙德誌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接。
鯡魚罐頭還好說，醃海雀這玩意兒是真沒嚐過，實在不好評判。
好半晌，趙德誌才遲疑道：“等會兒您就知道了。”
“什麼等會兒我就……嗯？”
吳雙全話沒說完，鼻子抖了抖，然後臉色微變：“什麼味道？”
“沒事，就是臭豆腐下鍋了。”
趙德誌扭頭看了一眼，神色如常。
作為品嚐過臭豆腐的人，這些味道對他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聞言，吳雙全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表情略顯古怪。
打臉來的這麼快嗎？
要不然……
就聽趙德誌的勸，先憋口氣？
沒等吳雙全來得及做決定，畢飛已經在攤位後招呼道：“趙哥，臭豆腐已經做好了，麻煩來取一下。”
“好嘞。”
聽到臭豆腐出鍋，趙德誌立即爽快應聲。
“吳廚，臭豆腐已經做好了，你看……”
話還沒說完，趙德誌突然注意到吳雙全跟剛才有點不太一樣。
臉色呈現出醬紅色，一副將吐未吐的表情。
“吳廚，你怎麼了？”
“沒、沒事！”
吳雙全幹咳一聲，勉強將嘔吐的衝動壓了下去：“這小夥子做的臭豆腐，不錯，很……帶勁。”
吳雙全咬緊牙關，努力控製著嘔吐的欲望。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有多麼不靠譜。
什麼鯡魚罐頭，什麼醃海雀，都算個屁！
就算是吳雙全走南闖北的老牌廚師，麵對這種味道的時候，甚至也有種“這東西還能吃嗎”的感覺。
但考慮到趙德誌這個晚輩就在旁邊，吳雙全又怕丟麵子，最後靠強大的意誌力將嘔吐的欲望壓了下來。
而吳雙全的心理活動，趙德誌卻毫不知情。
攤位後，畢飛笑容滿麵，主動將臭豆腐遞了出來：“兩位，嚐嚐吧？”
隨著臭豆腐遞到麵前，濃鬱的臭味再次上升一個檔次。
下一刻，近距離接觸臭豆腐的吳雙全猛地瞪大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