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出手幫忙,還能歸功於畢飛幫她抓小偷的事情。
至於幫畢飛解決家裏的問題……
兩人的關係還沒有好到那個份兒上,過於獻殷勤,反而會帶來不好的感觀。
前後打了兩次交道後,胡芸對於畢飛,算是有了簡單的了解。
自強且熱心的少年,很有主見。
跟這樣的人打交道,最忌諱過於熱情。
正是出自於這種想法,胡芸才選擇了就此打住,然後開口告辭。
來日方長,既然知道了畢飛的名字和身份,以後還愁沒有打交道的機會?
胡芸朝畢飛眨了眨眼,擺手離開。
出於禮貌,畢飛將胡芸送進了電梯。
互相告別之後,畢飛才重新回到了醫院病房。
“小飛……”
看到畢飛進門,畢母皺著眉頭上前,語氣中透著遲疑和無奈。
今天白天的時候,她就接到了吳誌章的電話。
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吳誌章居然又找上門,而且還帶來了人。
“沒事的。”
畢飛牽起畢母的手,輕聲安慰道:“錢沒了還可以再掙,你跟我爸好好的就行。”
畢母眼圈微紅,微微點了點頭。
“如果他再敢來,我保證饒不了他。”
畢飛語氣裏夾雜了些許不可察覺的冷意,心裏默默補上一句。
如果他短時間內還能來的話。
“草泥馬,這就是你說的賺錢?”
“知不知道老子差點因為你又進去蹲半個月?”
“眼睛被狗屎糊住了?啊?找人討債都不知道先打探清楚別人的底細?”
醫院外的小路上,虎哥幾人正圍著一個人拳打腳踢。
其中以虎哥出手最狠,嘴上一邊罵,手上也沒停。
吳誌章雙手抱頭倒在地上,話都說不出半句。
虎哥狠揍吳誌章一頓,才算是出了口惡氣。
就算已經離開醫院,虎哥還是有點心有餘悸。
跟在虎哥身邊的幾個人,也都是差不多的情況,都沒怎麼收手。
吳誌章沒跟胡芸打過交道,自然不知道“芸姐”意味著什麼。
但是對他們這些經常在外麵混的人來說,“芸姐”這兩個字,幾乎等同於火藥桶。
而且是那種一戳就爆的火藥桶。
虎哥混得也不差,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但是連帶著虎哥,無論是比虎哥混得好的,還是混的不如虎哥的,隻要是撞上胡芸的,就沒幾個人有好下場。
胡芸剛來金水市的那會兒,分局的號子裏整天人擠人。
關鍵是,隻要是被胡芸盯上的,沒幾個人躲得過。
也就是這些年胡芸低調了很多,所以有些排不上號的小混混,對胡芸是隻聞其名不知其人。
偷東西偷到胡芸頭上的那個小偷,就算是這種的。
而虎哥第一次跟胡芸打交道的時候,壓根兒沒把這個短發漂亮女人放在眼裏。
穿了身警服又能怎麼樣,不就是一個好看的花瓶嗎?
結果……
被胡芸從男澡堂拎出來後,虎哥就再也沒這麼想過。
“馬勒戈壁的,以後走路小心著點,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虎哥一口吐沫砸到吳誌章身上,罵罵咧咧的走了。
而吳誌章躺在地上,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自己就隻是想借著機會多要點錢?
怎麼就變成這樣子了呢?
倒在陰涼的地麵上,吳誌章抬頭望著天空,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