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畢飛的詢問,胡芸下意識看向吳誌章。
吳誌章的兩隻手裏,右手拿著現鈔,左手則捏了個煙頭。
聽出畢飛話裏的另一層意思後,胡芸強忍著笑意,一本正經的搖頭道:“不算。”
“那就好。”
畢飛點點頭,目光飄向站在旁邊的吳誌章。
吳誌章本來心裏就有點慌,見畢飛看了過來,心裏更是來回打鼓。
畢飛和胡芸兩人的對話,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你、你想幹嘛?你別過來啊!”
“我不抽了還不行嗎?我不抽煙了!”
吳誌章急忙丟掉煙頭,然後一腳踩滅:“我已經把煙掐了,你再敢動手,我就報警……”
話說一半,吳誌章轉頭看向站在旁邊的胡芸。
旁邊就站著一個刑警呢。
見畢飛越靠越近,吳誌章頓時慌了神,握著錢就往門外跑。
隨著房門“砰”的一聲,吳誌章一溜煙跑的沒了蹤影。
嚇跑了吳誌章,畢飛並沒有追出去的意思,隻是朝虎哥幾人看了過去:“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因為胡芸的原因,虎哥早就想走了,聽到畢飛的話後,虎哥那裏還敢耽誤,領著人就往門外跑。
臨走的時候,虎哥倒是沒忘記跟胡芸打招呼。
不過胡芸懶得搭理,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幾分鍾功夫,吳誌章連帶著虎哥等人就跑的沒了蹤影。
而說要跟吳誌章算賬的畢飛則隻是站在門口位置,神色平靜。
看著畢飛這副模樣,胡芸隨口問了一句:“你不是要找剛才那家夥算賬嗎?”
“不是已經算過了嗎?”
畢飛笑著指了指垃圾桶:“銀貨兩訖,沒有留下任何後續問題。”
胡芸皺了皺眉:“我是說,剛才那家夥領著人上門找麻煩的事情。”
這可是畢飛剛才的原話,說是要找吳誌章算賬的。
“隻是嚇唬嚇唬他,我隻是個學生,拿什麼跟他算賬?”
畢飛看了看半開的病房房門,笑著解釋道:“跟這種潑皮無賴計較的太多,最後隻會得不償失。”
畢飛還有話沒有直接說明。
遇到吳誌章這種人,除非能徹底解決以絕後患,不然對方絕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麻煩,跟狗皮膏藥基本沒什麼區別。
再者。
就算胡芸再偏向他,他也不能當著刑警的麵直接對吳誌章動手。
惡人還需惡人磨,讓虎哥對付吳誌章這種人,最簡單不過。
這也是畢飛嚇跑吳誌章後,緊接著就又放虎哥幾人離開的原因。
畢飛一番話說完,胡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在她看來,畢飛沒有跟虎哥等人算賬,主要還是因為畢飛本身是個學生。
“這是你的學生證。”
胡芸先將撿到的學生證遞還給畢飛,然後又找了紙筆寫下串數字:“另外,這個是我的聯係方式,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
胡芸剛才想說的就是這個,結果話還沒有說完,畢飛就跑的沒了蹤影。
直到這個時候,畢飛才知道自己的學生證不知道什麼時候搞丟了。
“行了,其他就沒什麼了,任務完成,我先走一步。”
胡芸朝著畢飛笑了笑,目光在房間裏一掃而過。
滿臉疲憊,衣著略顯破舊的畢母。
病床上,因為用藥的緣故,一直都在昏睡的畢父。
將這些盡收眼底後,胡芸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擺擺手,轉身離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和畢飛隻是萍水相逢,一麵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