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桐滿有把握地說:“我敢肯定,這枚指紋就是凶手留下的。”
“這麼自信哪!”楊建剛瞅著顧曉桐,笑道,“但願如此吧。”
舒暢說:“這個保溫杯不僅有指紋,而且在裏麵還發現的殘留物。”
楊建剛急忙問:“是不是奎尼丁?”
舒暢點頭答道:“剛才我化驗過了,這杯裏的殘留物就是奎尼丁。”
楊建剛眼裏閃出興奮,說道:“這跟小徐化驗的結果一樣,死者血液裏有奎尼丁成分,而且含量相當高,超過了正常的三位。”
顧曉桐說:“死因就是過量服用奎尼丁,這應該沒有任何疑問。”
楊建剛說:“對,死因就是這個,現在已經確定了。”
舒暢說:“一個人會因藥物過量致死,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自殺,另一種就是被人暗中下了藥。既然我們已經否定了何蕭自殺,那就得肯定他是被謀殺的。”
顧曉桐說:“根據楊莎莎的交代,何蕭性情孤傲,不愛與人交往,既然沒有多麼朋友,可也沒有冤家對頭,怎麼會招來殺身之禍呢?”
舒暢皺起眉頭說:“是呀,這真的讓我很納悶,很不解。”
楊建剛內心很也困惑,沉著聲說:“一個深居簡出、沒有仇家的小說家會被人下藥謀殺,這確實是一件令人難以想象的事情。”
顧曉桐說:“可事實就擺在我們麵前,何蕭就是被謀殺的呀。”
舒暢說:“沒錯,這的確是一起謀殺案,我們必須查個水落石出,把凶手緝拿歸案,好讓凶手受到懲罰,同時告慰被害人的在天之靈。”
顧曉桐說:“這是必須的,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尋找線索。”
舒暢扭頭看著放在桌角邊的保溫杯,說道:“楊隊,我覺得這個保溫杯裏有線索,我們可以從這裏找突破口。”
楊建剛看向保溫杯,問道:“你說的是那個指紋?”
舒暢一臉認真地說:“不僅僅是這個指紋,還有進入何蕭別墅的這個人。既然有一個不知其人的指紋留在保溫杯上麵,那就說明案發當晚有另外一個人來過何蕭的別墅。”
顧曉桐說:“這是肯定的,不過我們不能據此斷定他就是凶手。”
舒暢若有所思地說:“從證據方麵來講,確實是這樣。不過,我覺得這個人就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必須盡力找到他。”
楊建剛點頭道:“沒錯,這是我們下一步行動的方向。”
顧曉桐說:“既然這人去過何蕭的別墅,那他就應該會進入小區的監控裏,我們可以去查監控,沒準驚喜就在那兒等著我們呢。”
“這正是我所希望的。”舒暢笑了笑又問道,“楊隊,接下來我們去查監控對吧?”
“沒錯,剛才我已經說過了。”楊建剛邊起身邊說,“好,討論會至此結束,我們現在去食堂吃飯,然後直奔臨河小區。”
於是,楊建剛、舒暢和顧曉桐一道往辦公室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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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是午休時間,但臨河小區門衛室裏依然有人值守。
楊建剛向那位年過六旬的矮胖老頭客氣地問了聲好,出示了警察證,並說明了來由。
矮胖老頭聽說警察要查監控錄像,二話不說就挪過椅子,請他們坐著查,自己往門口走去,好像怕打擾了警察同誌似的。
顧曉桐在椅子裏坐下,抓起鼠標點擊起來,很快就找到了案發當晚的監控錄像。為穩妥起見,她從當天下午兩點開始查起。
舒暢和楊建剛站在顧曉桐身邊,兩眼注視著監控畫麵,誰也不吭一聲,神情特別專注,似乎怕一不留神就錯過了最重要的畫麵。
然而,畫麵上大都是進入小區的車輛,行人很少,而且大都是老人孩子。也是,別墅小區嘛,都是有錢人,自然是車進車出的。
當畫麵移到晚上六點鍾時,別說顧曉桐有些緊張,就連楊建剛也有種凝視屏氣的感覺了,因為關鍵的時刻到了。
根據被害人死亡時間判斷,凶手六點之後進入小區的可能性很大,所以這個時間段落的監控就顯得特別重要。換句話說,能不能找到凶手就在此一舉了,把這段監控過了,那基本上就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