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來的謀殺(2)(1 / 2)

楊建剛沉吟了一下說:“從傷情來分析,死者在墜入懸崖之前沒有跟任何人發生過對抗,而是近乎自己摔下來的。也正因為這樣,我們可以把死者因搏鬥而墜入懸崖這種情況排除掉。”

顧曉桐連忙問:“那被推下去這種情況,是不是也可以排除掉?”

楊建剛搖搖頭,慎重地說:“由於趁人不備將人推下懸崖時不會發生搏鬥,也不會留下任何明顯的傷情,跟剛才的分析相吻合,因此不可以輕易排除掉。相反,如果是蓄意謀殺的話,那這種可能性最大。”

舒暢點頭道:“沒錯,楊隊說的對。如果真是蓄意謀殺的話,凶手應該是在被害人毫無警覺的情況下,一把將被害人推下懸崖。”

趙峻衡想了想說:“這種可能性的確很大,可以是我們辦案的一個思路。當然,前提是要確定這是起蓄意謀殺案,而不是意外事故。”

楊建剛點點頭:“要確定是謀殺,還是意外,還是自殺,必須經過嚴謹的調查取證後才能確定,因此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調查。”

顧曉桐問:“楊隊,我們現在是不是收拾好屍體並抬走,然後再到山頂上找相關人員調查呀?”

趙峻衡說:“從實際情況來看,沒有解剖驗屍的必要。”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楊建剛表示讚成,默然一秒鍾又說句,“在沒有確定是不是刑事案件之前,我們還是可以把屍體帶走的。”

舒暢說:“由於現在還不能確定案件的性質,我們必須帶走屍體。”

楊建剛點點頭:“對,我們現在收拾屍體,然後抬到車上去。”

話音剛落,顧曉桐就拿出屍袋,朝屍體邁了一步。

接著,楊建剛、趙峻衡和舒暢一起動手,將屍體裝進屍袋裏。

把屍體擱到擔架上,他們一人抓起一隻把手抬起屍體,沿著茂密的樹木,慢慢朝山腳下走去。盡管天氣不算很熱,但由於山路陡峭難走,屍體沉重,很快他們額上都滲出了汗珠。

一刻鍾後,他們抬著屍體出了樹木,來到了停在山腳下的警車前。

顧曉桐遵照支隊長的吩咐,把自己抬的擔架把手交給他,然後上前一步打開車門,坐到駕駛位上,按了下開門按鈕開門。

舒暢拉開後車門,同趙峻衡一道抬著屍體上車,楊建剛跟著上車。

把屍體放到車子,顧曉桐發動車,沿著山間的馬路繞著往前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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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警車就開到了山前的路口,哧地一聲刹住了。

下了車,楊建剛他們朝對麵的路口走去,然後沿著那條通往山頂的石階往上爬去,一邊討論著案情。

雖說山高,可路好走,所以他們走得快,不到十分鍾就到了山頂。

山頂上十二張陌生的麵孔,其中五張是女人的,包括兩張滿是淚水的臉,一張臉看上去比較年輕,大約四十開外歲,另一張臉就比較蒼老了,至少六十開外,應該是那位女人的婆婆,或者是母親。

那位比較年輕的女人瞧見警察走過來,趕緊哽咽著問:“警察同誌,我丈夫怎麼了?”

“你丈夫不幸去世了。”楊建剛神情凝重地說,“請節哀順變。”

盡管女人已經料到了這個結果,但聽到這個噩耗後還是忍不住失聲痛哭,肝腸寸斷,末了體力不支撐,就坐在地上捂著臉繼續痛哭。

與此同時,那個上了年紀的女人也坐在地上嚎啕痛哭,捶胸頓足,悲不自勝,痛不欲生,看上去應該是死者的親生母親。

麵對此情此景,旁邊的男人沉默不語,臉上卻流露出難過的神情;那三位差不多三十出頭的女人見狀,盡力控製住內心的悲傷,上前一步勸慰起兩位痛哭的女人,勸她們節哀順變,不要如此悲傷。

顧曉桐見死者的家屬哭得這麼傷心,這麼痛苦,心裏也挺難受的,就走上前安慰起她們來。

等死者妻子的情緒稍微穩定些,楊建剛開口問道:“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哽咽著說:“我叫黃欣恬。”

楊建剛問:“你丈夫叫什麼名字,在哪兒工作?”

黃欣恬答道:“我丈夫叫劉朗,在九中教學,教高二年級數學。”

楊建剛環顧了一圈,問道:“這些人是不是你丈夫的同事?”

這時,那位身材高瘦、戴著黑邊眼鏡、四十出頭的男人開口答道:“對,警察同誌,我們都是劉老師的同事。”

楊建剛看向男人,問道:“請問你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