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苦惱地歎了口氣:“看來是這食物不合美人的胃口,真是令朕有些惱火。”

“來人,將今日的主廚帶上來。”

安萱微微側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荊嵐州卻隻是笑了一下,不知為何,那笑容讓安萱有些許不安。

廚子很快就被帶了上來,是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此刻就跪在地上不住顫抖:“陛、陛下,有何吩咐?”

荊嵐州用手撐著膝蓋,問道:“你是槐牧的廚子?”

“是、是的,賤民在槐牧的皇宮做廚,已有三十餘年。”廚子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汗水浸透了衣衫,十分黏膩。

“你說說,朕新得的這位美人,也是槐牧人,而且之前還是你們槐牧太子未過門的太子妃,為何她今日卻不肯進食呢?”

荊嵐州抬了下眼,右手卻撫上他腰間與他寸步不離的匕首。鐵鞘上麵附著一顆紅寶石,看著十分精致,像是王公貴族隨意把玩的器具,可裏麵卻貨真價實藏著凶光,跟隨著荊嵐州飲了無數的鮮血。

廚子慌忙答道:“許……許是菜肴不合安姑娘胃口,賤民這就去重做!”

“重做?”荊嵐州嗤笑一聲,手中動作奇快。

“啊!”離廚子最近的宮女被飛濺的鮮血嚇得後退一步,驚叫一聲。

荊嵐州皺了皺眉頭。

宮女連忙跪了下來,以頭搶地,哆哆嗦嗦說不出話。

好在荊嵐州並沒有搭理她,而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安萱。

安萱看著倒地不起的廚子,幾乎是從椅子上彈射起來:“你!你你你!……”

荊嵐州也站起身來,靠近她,強硬地將她摟進懷裏,聲音有些暗沉:“乖,朕這是為你討回公道呢,你不喜歡這些菜,朕為你換一位廚子便是,朕的女人,不需要將就。”

“怎麼抖成這樣?一定是這些飯菜太難吃了,讓朕的美人生氣了,唉……”

“不!不是這樣!我、我吃!我喜歡吃!”

說著她從荊嵐州懷裏出來,擦掉眼淚,重新坐回位置上,便努力將飯菜往嘴裏塞,腮幫子被撐得鼓鼓地。

荊嵐州將插在廚子喉嚨處的匕首重新放回鐵鞘之中,也坐了回去,見她狼吞虎咽,道:“慢點吃,不著急,待會兒……可別吐出來。”

讓獵物害怕,是獵人征服路上的第一步。

荊嵐州眼中閃過一絲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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