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牧的都城,此時已經隱約傳來血腥味,底層的百姓縮在家裏瑟瑟發抖,不時有人進來為非作歹。而稍微有點身份地位的人家,皆被龍源國將士抄家,尤其是那些皇親國戚,下場更是淒慘。

戰爭向來殘酷,一朝戰敗,隻能淪為別人登往成功之路的塵埃,半點不由人。

荊嵐州繞過山,找到自己的戰馬,一騎絕塵,飛速往城裏趕。

天已經黑了,曾經槐牧最繁華的街道已是一片荒涼,荊嵐州騎著戰馬走在最前麵,偶爾會聽見兩邊傳來女子絕望的哭喊,以及一些爭執。

荊嵐州不用想也知道,這是龍源的將士闖進別人的家宅,奸淫婦女。

他沒有理會。

世道向來如此,弱者連活著的權利都不配有,何況隻是區區清白?

本來新收了一個美人,他心情不錯,不想枉造殺孽,但是現在……

嗬,他們到了地府,要怪就怪他們的前主子吧。

“陛下。”留守在槐牧都城的程將軍連忙行禮。

“嗯,這邊可收拾好了?”荊嵐州隨意問道。

程將軍小心翼翼地,連呼吸都十分謹慎,說道:“回陛下,皇族上下乃至那些大臣,都按照陛下的吩咐處理了,充妓的人數還在統計,皇宮那些財產也尚在統計中……”

荊嵐州聽著他的彙報,眯了眯眼,對他們的工作不置可否,又問:“那位女子的底細,可曾查過?可清白?”

“回稟陛下,已經查過了,她……她是槐牧太子未過門的太子妃。”

荊嵐州微皺了眉,又很快鬆開:“罷了,朕不介意她有婚約,反正那溫紹,嗬!這次沒抓到他,一時大意……你做得不錯,孫將軍的位置就你來頂替吧。”

“什、什麼?敢問陛下,師、孫將軍怎麼了?”程將軍心裏一慌,確實一直沒看見他師父,但是他隻以為是被皇上派去做別的事了。

什麼叫頂替職位?難道師父在路上惹怒了皇上,要被革職嗎?

“死了。”荊嵐州輕飄飄地說道。

程將軍瞳孔一瞬間睜大,還欲再問,孫將軍的副將突然上前半步:“陛下風塵仆仆的也累了,寢宮可有收拾好?”

程將軍如同被潑了一頭涼水,冷靜下來,低頭恭敬道:“已經收拾妥當,請陛下沐浴更衣,那女子的住處就安置在宮殿的偏房中。槐牧財富不及龍源,皇宮條件簡陋,委屈陛下了。”

“無妨。”荊嵐州擺了擺手,“對了,清點一下城中所有人的人數,除了可用作軍妓的女子,其他全部聚集起來,明日我會下令屠城,今日就算了,朕有些乏了。”

程將軍握了握拳頭,艱難道:“是。”

這樣的事並非先例,之前也有過屠城的慘象,說是血流千裏也不為過。因為那次荊嵐州也是禦駕親征,在攻打那座城池時,受了不輕的傷,占領城池後,就對城中剩餘的百姓展開了屠殺,所有試圖勸解的將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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