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聽到這樣的答案，就算是頭狼，也忍不住反問道：“不可能，它一路上都沒離開過我的視線。”
“冷靜。”
沉悶的聲音再度響起：“我的意思是，這是西夜古國人製造的仿製品。”
“不就是古仿古嗎？”
老黑樂嗬嗬開口：“這個我熟啊。”
頭狼和重型防化服都抬頭看向老黑。
迎著兩人的目光，老黑仍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態度：“什麼清仿明啊，什麼清仿元啊，還有清仿唐的。”
“這些玩意兒在我們瓷器行業最不討喜了，說它是古董吧，它是仿古的，說它不是古董吧，偏偏它又是古代的。”
頭狼皺著眉頭，不留痕跡的點了點頭，算是向老黑表示謝意。
重型防化服似乎對老黑不太了解，足足緩了七八秒後才繼續道：“的確如此。”
“所以，接下來你需要找到這幅麵具的真品。”
“明白。”
頭狼當即開口給出答複。
重型防化服點點頭，繼續道：“找到和這幅青銅麵具相關的線索，盡快出發。”
說完，重型防化服指了指門口：“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頭狼點頭給出回複，然後轉身就走。
老黑瞥了眼兩個容器，晃晃悠悠跟著頭狼出了房間。
兩人剛出房間，身後就傳來“轟”的一聲悶響。
“這啥意思啊？”
一出門，老黑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咱們等了這麼久，就隻是為了看一眼，然後聽幾句廢話？”
“幾句話的功夫，他們就不能發個短信打個電話什麼的嗎？”
“淨他娘折騰人，要知道是個這樣子，我就不該來。”
老黑罵罵咧咧，滿臉不爽。
旁邊的頭狼則皺著眉頭，絲毫沒有搭話的意思。
認識了這麼久，頭狼早知道該怎麼跟老黑打交道了。
老黑就是屬猴的，隻要給他一根杆子，他能順著爬到天上去。
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別搭理他。
或者，找個能治他的人。
“叮叮叮……”
聽到鈴聲，頭狼停腳看向老黑。
老黑則嘀嘀咕咕的掏出手機：“他爺爺個腿的，誰這麼不長眼啊？明知道老子不爽，還要湊過來戳老子黴頭。”
老黑滿臉憤憤，看清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人後，嘴角頓時抽了抽：“還真是個爺爺。”
按下接通鍵後，老黑頓時換了副麵孔：“喂，大佬，怎麼突然親自打電話過來了？”
“有什麼吩咐，您招呼一聲不就得了？”
老黑滿臉堆笑，語調柔和，和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望著變臉如翻書的老黑，頭狼神色如常，就像並沒有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
老黑給對方的備注很有意思。
苟日德。
以老黑的性格，應該很少會給人正兒八經的備注名字，所以這個備注應該是取其諧音。
“害，不就是這點事兒嗎？包在我身上。”
老黑笑容滿麵，語氣別提多和氣了：“明天，不，今天晚上我趁黑過去一趟，就算把澤山居翻個底兒朝天，也保證把東西找出來。”
“得嘞，您就看好了吧。”
“沒問題，完全沒問題，祝您生活愉快，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
掛掉電話後，老黑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拉開架勢就要摔手機。
臨到最後想到這是自己的手機，老黑又轉頭看向頭狼：“你手機借我使使？”
“不借。”
頭狼悶聲開口，抬腳繼續上前。
老黑嘖了一聲，揣起手機追了上去：“你這人怎麼不識好歹呢？咱們倆好歹也是朋友一場吧？借個手機都不讓？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