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沙市第一人民醫院。
病房裏窗明幾淨,病房外陽光明媚。
明黃色的光線透過窗戶照在臉上,暖洋洋的,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昌沙市難得有這樣的好天氣,特別是秋末冬初的時候,更多的是寒風凜冽夾雜著綿綿細雨,既冷又濕,簡直讓人痛不欲生。
吳冰冰靠在床邊,望著窗外的明亮的天空,積鬱的心情在這一刻似乎也被陽光驅散了。
在病床床頭櫃上,放著她的挎包。
自打從繆王墓裏離開後,吳冰冰就養成了挎包不離身的習慣。
按照吳若楠的說法,就算是發燒昏迷的時候,她也死抓著挎包不鬆手,就像裏麵裝著什麼奇珍異寶似得。
吳冰冰心裏最清楚,挎包裏既沒有奇珍也沒有異寶。
有的,隻是她的私人物品和兩件老哥留下的東西。
日記本和半破盒子。
盒子裏被木板隔開,劃分成橫三豎四總共十二個小格子,不過已經有兩個小格子空了。
而剩下的十個格子裏還塞著十個小瓶子。
瓶子不大,跟雲南白藥的瓶子一模一樣,隻是沒有標簽。
這些瓶子裏麵裝著什麼,吳冰冰還沒來得及看。
至於日記本,封麵的確有點破,隻是看著就能感覺到已經有些年頭了。
在繆王墓的時候,吳冰冰發現裏麵記載著的內容和繆王墓一模一樣,正是借著日記本記載的信息,考古隊剩下的人才能活著離開。
之後離開古城後,頭狼的開誠布公,才讓吳冰冰意識到,頭狼為什麼會那麼關注日記本。
很簡單,日記本裏記載著頭狼沒有掌握的線索。
而且按照頭狼的說法,他們剛好也缺失關於繆王墓的情報。
不過,日記本裏也隻有關於繆王墓的記載,剩下的全部都是空白。
最起碼頭狼和周福海他們看到的是這樣的。
起初頭狼還不相信日記本裏沒有後續記載,甚至產生了搶過日記本的念頭。
也就是在西夜古國地下城的時候。
最後,還是吳冰冰憑借著膽大心細,在和頭狼的博弈中獲勝,也順勢掐斷了對方對日記本的念想。
或許,也是因為她的表現,頭狼才會選擇在離開地下古城後,選擇將一部分消息說了出來。
直到現在回想起在地下古城時的遭遇,吳冰冰還是有種心有餘悸的感覺。
頭狼或許到現在都不知道,日記本裏真的出現了新的內容。
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隻要頭狼當時再堅持一下,情況就會截然不同。
好在,頭狼並沒有堅持。
吳冰冰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滿心感慨。
很難想象,在那個節骨眼上,她竟然還敢跟頭狼對著幹,關鍵是,最後竟然還贏了?
如果頭狼知道真相的話,恐怕會很糟糕吧?
吳冰冰笑著搖搖頭,然後將挎包拿到跟前。
說起來,她一直都有點搞不明白。
當時在繆王墓裏的時候,不隻是頭狼和周教授,就連她自己也看的清清楚楚的。
日記本的後續,的確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可為什麼在西夜古國遺跡的時候,裏麵又多出了新的內容?
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她沒有注意到的嗎?
吳冰冰翻閱著日記本,看著後麵的空白頁,皺眉良久。
而正在某間銀白色房間外,並不知道日記本內幕的頭狼同樣眉頭緊皺。
拷在他手腕上的銀白色箱子已經取下。
頭狼身邊,老黑正百無聊賴的擺弄著手指:“這都多久了?怎麼還沒個結果啊?要不然咱們倆先出去找點吃的吧?”
頭狼沉默不語,隻是表情沉悶的盯著不遠處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