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當時的規劃,楚生是不想繼續往上讀的,畢業的第一件事就是迎娶丁婉如,先成家後立業。楚生說娶回家裏才安全,就不怕被人搶了。或許,最真摯的愛情不過如此,就是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和你一生一世在一起,無論風吹雨打。

丁婉如摸出香煙,遞了一支給劉班長,兩個人來到怕米寶吸二手煙,挪步來到陽台。“嫻熟的動作說明吸煙很久了。烈女的形象徹底顛覆了我們在學校裏的清純印象啊。”劉班長打趣道。北方的風也是剛烈的,一點也不溫柔,吹在臉上有點刺痛,任長發飄飄在風中淩亂。

“臨近畢業的時候,家裏安排我出了一趟國,堂哥一起談點事,需要一個同伴,父親臨時決定讓我過去,也是為了鍛煉一下自己。用父親的話說,這也是叫實習吧。”丁婉如坐在風中,對著天空,吐了一口煙圈,娓娓道來。

出國兩個月的事情,丁婉如提前跟楚生打了招呼溝通了,開始楚生舍不得的。丁婉如的性格裏本來就藏著一匹脫韁的野馬,有機會出去,離父母更遠一些,那是求之不得,所以在各種說服了楚生後,回到老家跟堂哥一起踏上征途。丁婉如從來沒有想過,這一次不經意的決定會改變了自己和楚生的整個人生劇本,一個轉身,成了永遠。彼此成了彼此心中永遠的意難平。“假如自己當初不執意出去,是不是現在就不一樣了,現在大家都不會痛苦。”丁婉如自問自答,劉班長安靜的聽著,聽著他們從來不為人知的故事。

堂哥是麻省的學生,畢業後因為專業研究方向問題,一直跟學校保持著聯絡,這次過去辦事,同時也是要回母校作為優秀畢業生代表做演講,帶著丁婉如也是想讓她見見世麵,將來繼續攻讀相關方向。那個時候丁婉如跟楚生的關係還沒跟家裏人說,不然可能被父親中途拆散了。一切按規劃都是畢業後雙方見家長。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大,又或者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既然這樣,你們也不會走到分手的地步吧,一切都太突然了。”劉班長還是一頭霧水。

“我也覺得太突然了,一切都去夢境。直到現在也是。”丁婉如彈掉落在手指的煙灰,繼續回憶著不想回憶的過去。

丁婉如陪著堂哥回母校的那一天,就是傑克過來接待且全程陪同的。是堂哥同屆的校友。那是第一次見到傑克,但是沒什麼印象。後麵一次接觸是在堂哥母校的篝火晚會上,或許也是畢業前最後的狂歡吧,大家都是盡情載歌載舞。跟國內的學校氣氛還是有點不太一樣。隔著一個太平洋,丁婉如與楚生的聯絡一直沒有間斷過,就算是當天的篝火晚會,丁婉如也是實時傳給楚生同步的。

後麵因為時差的問題,楚生早早休息了。丁婉如一個人坐在草坪上,看著他們一群人在狂歡,堂哥早已經與他們打成一片了。不過是有交代丁婉如不許喝酒,那就一個人發呆吧。丁婉如看著異國他鄉的人們,喜氣洋洋,還有那個略顯成熟的傑克,跟堂哥一起夾雜在狂歡的隊伍裏,隻是那麼一個瞬間,丁婉如看見了火焰映襯下的俊郎的側顏,正好回眸看向丁婉如這裏,四目相對的灼燒感,丁婉如有那麼一瞬間,戀愛腦上頭了。

篝火晚會結束的很晚,堂哥喝了酒,是傑克送丁婉如和堂哥回酒店的,在安頓好堂哥後,丁婉如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休息,這個時候傑克打了電話問可不可以聊一聊,沒有任何防備的丁婉如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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