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呂布便準備到河內投靠張楊,就在陳宮到了陳留的這一天,呂布正好路過陳留在張邈處借宿一宿,也就是這個夜晚,改變了整個袞州的形勢,也改變了整個中原的形勢,將曹操推向了無底的萬丈深淵。
曹操想對自己動手,張邈早就感覺到了,畢竟有自己在一天,曹操就不會踏實一天。這些天,自己的境內多了好多探子一樣的人物,看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曹操的監視之下,就算起事也很困難。
“孟德與我自小往來,關係非同一般,而且孟德之所以來袞州,亦是我張邈一手促成,如今再讓我去背叛孟德,豈非讓邈陷入不仁不義之地乎,此事萬萬不可再提,否則休怪邈翻臉無情。”張邈一上來便大氣凜然地斷然拒絕了陳宮的建議。
陳宮是什麼人,在三國曆史上可是能夠輔佐呂布與曹操爭霸的人,豈能看不出張邈說這句話的時候,底氣並不是很足。陳宮微微一笑道:“孟卓所言甚是,當初劉袞州身死,袞州大亂,孟卓及時迎曹操入主袞州,可謂是曹操的恩人,曹操必然感激孟卓之情。更何況,孟卓久居陳留,深得民心,手中更有數萬兵馬,袞州其他郡縣更是唯孟卓馬首是瞻,有孟卓如此擁護曹操,必然會深得曹操器重,他日榮華富貴不在話下。”
張邈聽了陳宮的這番反話,臉上不禁一陣青一陣紅,這正是張邈所擔心的事情,所為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這個道理張邈還是懂得。如今張邈對曹操來說已經沒什麼用了,而且更成了一個隱患,以曹操的心性,豈容張邈長久存在。
思索良久,張邈狠了狠心,道:“也罷,就依公台所言,隻是曹操此人謀略之心,手下文武之廣,絕非我等可敵,公台可有良策?”
陳宮“嗬嗬”一笑,臉上顯出不屑神色道:“曹操何能,隻不過是一太監養子之後,宮雖不才,卻也為將其放在眼中。”
張邈道:“公台之智,邈自然知道,然曹操手下有猛將數員,我等不可敵之。”
陳宮一搖手道:“我等有一盟友,此人之武藝天下無敵,手下更是上將數員,孟卓不必多慮。”
張邈一驚,脫口道:“公台所說之人,莫非是人稱‘無敵溫侯’的呂布?”
陳宮笑吟吟地點了點頭。
袞州形勢在悄然發生著變化,但是由於陳宮的參與和李儒的全力謀劃,此次的行動甚是秘密,並沒有引起荀彧和程立的注意,畢竟因為張邈並沒有任何動靜。隻是,那天在陳留借宿的呂布的軍隊竟然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但是這件事情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為呂布手下隻有三千飛熊軍,數量不大,而且呂布當日在陳留也隻是借宿。
但是,三天後,呂布忽然率軍出現在了濮陽城下,而且竟然有兩萬大軍,如從天降,沒有任何的準備,濮陽城便告失守了。
接到濮陽時候的報告,荀彧和程立這才發現事態已經變得很嚴重了,但是卻已經是太晚了,這時候情況已經變得太壞了,就在濮陽失守的第二天,張邈便起兵抗曹,袞州各州縣幾乎同時響應,整個袞州在一夜之間全部都成了呂布的地盤,隻有鄄城、範縣、東阿三縣被荀彧和程立設計死守,才沒有落到呂布的手中,但是形勢勘危。
荀彧和程立雖然素來多智,但是李儒和陳宮也非易輩,這樣的情況下,對於荀彧和程立來說,唯一能做的隻有派人通知曹操,主要死守鄄城,等待曹操的回援,一旦城破,至少也要保住曹操的家眷和子女。
但是,呂布豈能讓二人如意,親率大軍攻打鄄城,一旦鄄城能被攻下,袞州便會全部成為呂布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