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奉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為大,心中隻是冷笑,不再理會張角,每日隻是在營中練兵,準備張角一死,便強攻廣宗城。
楊奉這次來廣宗隻帶了四萬軍隊,再加上皇甫嵩的兩萬軍隊,也有了六萬大軍,實力不弱。楊奉的四萬軍隊,經過前後數次的勝仗,不但士氣高漲,而且軍隊的戰鬥力也比原來有了突破性的提高,隻是皇甫嵩留下的這兩萬敗兵的士氣不是甚高,好在大家也都知道楊奉自帶兵以來,無往不勝,士氣也有所恢複,但要恢複到之前的士氣,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調整才行。
就這樣,張角每日等候楊奉的回複,楊奉則每日在營中練兵,不覺又是十日已過。
這一日,楊奉正在和成廉、龐德二將訓練士卒,忽聽親兵來報,說是廣宗城內有奸細混入我軍,已被拿下,現正等待楊奉的發落。
楊奉心中明白,這是張角等不及了,又派人來催了,肯定還是上次那個希望自己能夠進入廣宗城與張角密商之事。於是,楊奉命令龐德、成廉二將繼續訓練士兵,自己則回營去見見那位“奸細”,看看到底張角有什麼陰謀。
楊奉剛在大帳坐定不久,那位“奸細”便被押上來,楊奉一看,隻見此人身高七尺有餘,長相凶惡,暴眼絡腮,一看就是一介武夫。但是,如果你仔細看去,就能發現此人的雙眼卻不停閃爍著一種叫做智慧的光芒,並不是單純是一莽夫。
看到此人,楊奉隻覺得十分麵熟,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此人,卻又是一時想不起是在那裏見過。
楊奉見此人身上被繩索緊緊捆綁,便對手下喝道:“汝等豈能如此對待廣宗城內派來的使者,還不快將這位將軍身上的繩索去掉。”手下眾人不敢有違,連忙將此人身上的繩索去掉,卻又站在此人的四周,右手放到刀柄上,嚴防他會作出什麼對楊奉不利的事情。
那人見狀,“哈哈”大笑幾聲,對楊奉道:“久聞大人自帶兵以來,每戰必勝,乃是一個天下聞名的英雄人物,更何況大人武藝超凡,豈懼我這一個小小的廣宗使者。”
楊奉原本也對那幾個親兵的謹慎舉動有所不滿,畢竟這是自己的大帳,而且此人身上並無任何利器,雖然長相有點嚇人,也不至於小心成這個樣子。此刻,聽了此人的譏笑,楊奉臉上微微一紅,對眾人喝道:“爾等暫且退到帳外,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帳,違令者斬。”
眾人雖然擔心此人會對楊奉不利,卻也不敢不聽楊奉的命令,於是一個個紛紛退出營帳,等待楊奉的命令。待眾人全部退出營帳之後,楊奉對那人微微一笑道:“現在將軍可以說出自己的身份了吧。”
那人也是微微一笑,對楊奉一抱拳,道:“楊大人果然好膽色,在下乃是天公將軍張角之弟人公將軍張寶。”
楊奉不禁大吃一驚,眼前之人竟然是黃巾軍的二號人物-張寶,難怪自己見到此人甚是覺得麵熟,此人的畫像在各地貼的到處都有,甚至於自己營中應該就還有張寶的畫像,隻是自己一時沒有想到張角竟然派了他的親弟弟前來。
楊奉知道張寶此來的目的必然還是為讓自己進廣宗城與張角會晤之事,便明知故問道:“如今兩軍即將開戰,人公將軍竟然在此時來此,不知有何要事,可是代表天公將軍向我軍下戰書而來?”
張寶道:“大人何必明知故問,我兄張角身染重病,將不久於人世,期望與大人一見。隻是,自上次成荀將軍歸去已有十日,卻未見大人有何動靜,而我兄張角卻在城內早就對大人望穿秋水,更有要事托付,何況大人也已應允,隻是為何遲遲不肯入城,難道大人擔心我等有加害之心否?”
張寶此言正好說中楊奉的心事,楊奉臉上微微一紅,“嗬嗬”幹笑兩聲道:“張將軍切莫誤會,楊奉之所以遲遲未去,實是初來此地,剛與皇甫將軍進行交接完畢,各項事務還未能熟悉,一旦安定下來,楊奉便會前往探望嶽父大人。”
頓了一頓,楊奉繼續道:“至於張將軍所說楊奉擔心嶽父大人加害,實無此事,天下間豈有嶽父害女婿的道理。”
張寶點了點頭,“嗬嗬”一笑道:“即是如此,還請獻之隨我一同進城見我兄長。”
楊奉搖了搖手道:“無須如此,張將軍可留在此地靜候我的佳音,由奉一人前去即可。何況我手下大將成廉、龐德二人早就對人公將軍的威名甚是仰慕,張將軍正可留在此地與其交流,正可對二人進行一番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