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難過美人關(2 / 2)

“鬼魅是一種咒術,中了的人必須對下咒之人言聽計從,否則將會夢魘纏身,不得擺脫。”陸淮安雙手交疊支著下巴說著,眼中是意味不明的東西。

“可,你怎麼會被一個女子下咒?”楚河越來越想不通了,百裏對這人是有多不防備才會被下咒。而且這胭脂究竟是何其人也,為何會這些罕見的咒術,控製百裏又有什麼目的?

見楚河一臉認真的警惕樣,百裏終於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你們倆果然是夫妻相,啥事都往壞的方向想,瞧瞧你們這眉頭鎖的。”話音還未落,楚河就轉了頭看向陸淮安,對上那雙滿是心事的眼眸後慌亂地回過了頭。突然很怕被那雙星河般的眸子看穿心事。

“胭脂是斷機閣的人,但同時也是臨江前任國主唯一的公主。而胭脂在斷機閣中學到的就是大陸為數不多的一些咒術。而她學這些咒術的目的就是想要救醒她誕下死嬰後至今昏迷不醒的母親。而臨江國主其實早有惡疾,如今遇上如此的打擊,自是命不久矣。”

說到這時,百裏荒燼抬頭對上楚河的平淡的眸子,楚河毫無防備地撞進一雙漆黑的眼眸,愣在那不知做何反應時陸淮安清冷的聲音自耳邊響起。

“所以胭脂就順利登上了皇位成為新一任女皇。”陸淮安接了百裏的話,打破這微妙的氣氛,眼神示意他繼續。

“我是在臨江街頭遇見她的,一個人蹲坐在街上,也是一身紅衣。那日也不知怎地,就那樣走過去喚她,卻沒想到她猛地抬頭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卻鬆開了我的手,朝我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而咒術就是那個時候被下的。

“說來奇怪,那一刻我竟然沒有一掌打飛她,而是饒有耐心地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說到這兒的時候百裏不自覺地撫上手腕的暗紅的印記,而陸淮安卻察覺到了百裏語氣中難察覺的溫柔,如輕撥絲弦的溫柔。

“後來她才拉著我坐在她身旁慢慢告訴我,由於臨江重臣一致反對女子政國,如果想要接手必須要有男子伴隨左右,而這個男子必須是她的夫君。

“但是她不想隨了大臣的意和當時國主替她安排的那些男人在一起,所以惆悵地坐在街頭。她說她沒想過會遇見誰,隻是想要出宮靜靜而已,卻沒想到誤打誤撞地遇上了我,還毫不猶豫地給我下了咒術。

“其實我應該生氣地將她一掌打死不是嗎?但是我不僅神使鬼差地聽她說完了,還答應了隨她一同回宮中交差。她告訴我她下的咒術是暫時的,隻要她皇位漸穩固,咒術自會清除。”

百裏說這些的時候語氣很平淡,不像是在說一件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可隻有他知道他為什麼會答應胭脂,因為那天他在胭脂的身上眼中看到了和楚河極其相似的一東西,那份精明,靈動。

他知道楚河這個女子不會是屬於他的,所以他寧願沉醉在胭脂這給自己一個美好的夢境。

聞言,楚河卻笑意漸濃,隨意地坐在榻上,說:“百裏公子這般景象的話不會是喜歡上人家姑娘了吧?”其實聽完這般話,楚河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臨近大婚,她這幾日總是莫名的不安。

百裏將手架與胸前,無奈地說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不是嗎?”說著還玩味看了眼一旁的陸淮安。

“所以是你讓胭脂前來大楚拜訪的?”陸淮安隨意地靠在榻上,語調輕緩,聽不出情緒,像是詢問,又像是試探。

“那倒不是,是她不願再如從前般將臨江國置身於世外,她想結識更多有趣的人,更多有用的靠山。而且,已經許久未見,這下剛好撞上你們大婚,兄長怎有不來之理?”他玩味地看著榻上的兩人,不動聲色地將情緒盡數掩於眼底。

三人又扯了些這些年的各人的趣事,直到黃昏百裏荒燼才踩著夕陽細碎的餘光施然而去。

沈府——

裏閣中除了平日裏一身素色衣裳的纖映,今日又多了一抹極豔的紅色,而這抹紅色不是別人,正是提出要來沈府遊玩的胭脂。而事實上,她卻避開沈子楓獨自來見了寧纖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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