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將手裏的牌扔進了牌堆裏,“不玩了,我棄牌!”
我微微一笑,顯然小七牌麵並不大,他從一開始就繃著一口氣,現在終於是憋不住了。
見小七扔了牌,我也是旋即將撲克扔進了牌堆裏,一臉遺憾的說道:“哎,我也不要了!”
我們同時棄牌,在場的這些老板們都是一臉咋舌。
小七見我跟著棄了牌,罵道:“小子,你特麼耍我呢?”
我攤了攤手說:“小七,你這話就沒意思了,什麼叫我耍你?老子是阻止你看牌了還是阻止你跟牌了?”
“你……”
小七指著我就要發作,不過很快被旁邊的玲兒給壓了下來。
白鬼也是一臉陰冷的看著我,不過他並沒有說話。
山爺衝我笑了笑,沉聲說:“小兄弟這個玩牌方式確實讓人有些看不懂啊!隻剩兩個人了,跟了這麼多手居然連開牌都不開了?”
山爺雖然掛著笑意,可卻是不怒自威,我甚至感覺他是在警醒我。
不過我還是一臉無辜,淡淡道:“一開始就說了,我的牌不大。”
我這言下之意是:其實我早就可以棄牌了,我是故意在搞小七。
我們雙雙棄了牌,陳大叔甚至不用開牌就直接贏錢了。
這一把,場上的籌碼粗略估計也有三百萬了。
僅是這一把牌,就讓陳大叔賺得盆滿缽滿。
我知道,這把牌過後,我肯定是徹底被白鬼的人給盯上了。
但其實我的心裏卻是如釋重負,至少這把沒被我給玩脫。
一把高潮牌,打得在場的這些老板們熱血沸騰,一個個都坐直了身子。
小七可能自己都沒有想到,跟了這麼多錢出去,最後連我們的牌麵都沒有看到。
一堆籌碼好不容易才歸置在了陳大叔的麵前,還是兩個迎賓妹子上來幫忙才清點好。
歸置好籌碼,荷官妹子才走到陳大叔麵前洗牌,幾雙灼灼的目光也才從我的臉上轉移回賭桌上。
趁著發牌的空檔,身後的漫姐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輕輕說道:“小慕,這下你可不能瞎玩兒了,炸金花可不像鬥三公那麼無腦,隻需要比大小就行了,打牌是要動腦子的。”
漫姐似乎是在教育我,可是我聽得出來,她這話是故意說給山爺幾個人聽的。
接下來的幾把牌,我基本上就是提牌、看牌然後直接棄牌。偶爾拿到對子我會跟上兩手,可遇到悶牌的人比較多,我也會直接選擇棄牌。
除非是拿到了大牌,或者是其他人都提牌了,我有機會給陳大叔送錢,我才會跟牌。
可我似乎並沒有等到機會。
在沉寂的這段時間裏,我的目光會在這群人之間遊離,昨天漫姐提醒過我,一定要縱觀全局,所以我會有意的去注意哪些人有出千的動作。
自始至終我都沒有看到誰有疑似出千的舉動,或許是我多心,但也可能是我壓根就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