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陳大叔是什麼牌,可我隻知道我現在不能棄牌,而且我要毫不猶豫的跟牌。
我二話不說,將籌碼扔了下去。
果然,在我和陳大叔跟牌之後,小七已經明顯猶豫了。
他冷哼一聲說:“陳老板莫非是拿了什麼天牌,這麼有底氣?”
陳大叔老練的一笑,“小七兄弟想看牌繼續跟就是了!”
小七咬了咬牙有些吃癟,不過還是繼續扔了三萬下去。
陳大叔緊隨其後,沒有一丁點的猶豫,又是三萬。我則是在同一時間也將籌碼扔了下去。
此時,這些黑色的籌碼在我麵前,不過就是工具而已。
一連兩三圈之後,小七明顯已經有些沉不住氣了。
可是我又繼續點燃了一支煙,一點沒有棄牌的意思。
煙一支接著一支,隻有它才能略微緩解我心中的緊張。
場上忽然變得很安靜,隻聽得到我們三個人丟籌碼的聲音。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煙味兒,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叼著香煙靜靜的看著我們三個人的賭局。
我一邊繼續跟著牌,也會注意著陳大叔和小七臉上的表情,最重要的就是注意著小七手上的動作。
我之所以一直不棄牌,就是在賭,我賭的不是我自己,而是陳大叔和小七。
從一開始我心裏就已經打定了注意,我一開始就沒有覺得自己能夠偷雞成功。
我賭的就是陳大叔的運氣和小七的膽量!
所以,我現在要提防的就是小七出千。我不知道小七是否會出千,也不清楚他的千術水平,但我會一直盯著小七的雙手。
老千出千重要的是他的速度有多快,但更重要的是他的手法有多快。一個出千的動作很有可能在瞬間就從開始到結束,稍有錯過就會錯失了最佳的抓千機會。
當然,我知道陳大叔也同樣盯著他,這是我最有底氣的一點。
因為說實話,我的千術水平有限,即使看到小七出千,但是在沒有摸清楚手法之前,我壓根就不敢去冒險,我生怕自己像周峰一樣因為被一個假動作欺騙而丟了性命。
小七一隻手捂著牌,另一隻手在下麵托著,我和陳大叔正好又坐在他的對立麵,正好一點也看不到。
但此時,我注意到周老板背後的那個精瘦男人也正盯著小七。
精瘦男人的話很少,可給我的感覺這家夥應該是個高手。
還是陳大叔那句話:老千的眼睛會說話!精瘦男人雖然話很少,隻有在我們吃飯的時候才有機會偶爾攀談兩句,但我感覺他的眼睛裏時刻閃著精光。
跟了幾手牌之後,賭場中央的錢接近三百萬。
我明顯感覺到小七已經有些猶豫了,他的一隻手托著牌,食指和中指中間的一支煙已經要燃到頭了,他幾乎隻有在跟注的時候才會把其中一隻手放下來。
我不知道小七有沒有藏牌,但我感覺他並沒有出千的機會,到了現在這個節骨眼,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任何的異動都會成為眾矢之的。
在連續又跟了四圈之後,小七忽然暗罵一句:“特、麼的,大家的牌都捏的這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