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想要動歪腦筋出千,單純的隻是要了一根煙而已。
因為我表麵上看起來很淡定,實際上手背的汗毛都已經豎了起來,腳也在不自覺的發抖。
從小到大,我炸金花基本上都不會一直悶牌,因為我覺得那都是愚蠢的人才會做的事,隻有看了牌心裏才會有底氣。
所以更別說偷雞了……
不過,這一把在山爺棄牌之後,小七其實就已經輸了一半,現在隻看陳大叔能不能領會我的意圖了。
小七打量著我手裏的牌,冷冷說:“嗬嗬,你小子該不會給我上眼藥吧?我再跟一手!”
我臉上平靜,可手已經不自覺的朝麵前的籌碼伸了過去,看似一個不起眼的動作,其實已經給足了暗示。
陳大叔順勢扔了一萬下來:“有意思,一萬換六萬,這買賣簡直是穩賺不賠,我倒是想試試你們誰真誰假!”
幾乎是在陳大叔扔下籌碼的一瞬間,我緊跟著也是三萬籌碼扔了下去。
“喲,小兄弟這把看起來牌很大啊,這麼迫不及待?”小七身後的白鬼忽然有些坐不住了。
我嘿嘿一笑說:“就是因為牌不大,所以才要把氣勢打出來嘛。”
白鬼聽完,哈哈笑道:“小兄弟打牌這牌風可是有點意思。”
小七還是繼續選擇了跟牌,可我發覺他的臉上已經微微有了些變化。
一連又轉了四五圈,陳大叔還是沒有看牌,我和小七一人又是十幾萬的籌碼下去。
陳大叔也真是沉得住氣,還在一直悶牌。
可我也一樣,跟牌不猶豫,因為我這個牌不允許我猶豫。
一直又轉了四圈,賭桌中央的籌碼已經差不多有兩百萬了。
這時,陳大叔才緩緩笑道:“看樣子大家的牌都不小啊,看來我這十幾萬丟出去也就是打水漂了,算了,我還是看牌吧!”
他拿起撲克看了一眼,然後目光在我和小七之間遊離。
接著,他忽然問了一句:“山爺,咱們一開始沒講清楚,賭池的封頂是多少?”
陳大叔這話,倒是把在場的老板們都問懵了。
一般炸金花的賭局是沒有封頂的,但是炸金花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是場上還有三家或三家以上是不能開牌的,所以比較正規的賭局為了防止兩個人聯合起來對付一個人,或者幾個人都上頭不開牌的情況出現,賭池都會有一個封頂限額,到了封頂就自動開牌大家比大小。
山爺看著陳大叔,清了清嗓子說:“按照往年的規矩,就是五百萬!”
陳大叔聽罷,輕輕點了點頭。
“這麼說……要是他們都不開牌,咱們就得玩到封頂了!”
陳大叔說完,直接扔了三萬籌碼下來表示跟注了。
他這句話,意思未免有些再簡單不過了,也就是已經表明了自己不會棄牌。
聽了陳大叔的話,我心裏卻是已經快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們這場師徒上陣局雖然沒有事先溝通,可陳大叔顯然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