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姐輕輕籲了一口氣,又屈了屈身子,將身後的一個枕頭靠在床頭又坐起來了一些。
她的兩條腿在床上來回晃動,擺動身子的時候我甚至能感覺到單薄的睡袍下她是直接真空上陣的……
我心裏一陣難受,特、麼的,老子今天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再怎麼說老子也是個七尺男兒,又不是和尚,先是荊小姐,後是漫姐,這不是活脫脫的逼我在犯罪的邊緣試探嗎?
漫姐微屈著身子,幹咳了兩聲,不知道是口渴還是在提醒我。
“今天的賭局感覺怎麼樣?”漫姐忽然話鋒一轉問我。
我坐在沙發的一側,有些拘謹。
“感覺還不錯,至少手氣很好,也算是經受住漫姐您“隨機應變”的考驗了吧!”
我說這話的時候,心頭其實有些不悅。
漫姐昨天交代我要隨機應變,可我沒想到居然是直接讓我臨時上場,剛才在賭局上我可以說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完全是猝不及防,騎虎難下。
不過,好在我手氣還算不錯,把之前輸得錢全都贏了回來,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漫姐似乎並不在在意我口中的抱怨,她淡淡說:“我不是問你手氣怎麼樣,剛才賭局我在場,我自己看得到,我是問你有什麼收獲和發現!”
漫姐這話冷冰冰的,完全不在意今天在賭場上臨時擺了我一道。
她這語氣讓我更是有些氣不打一處來,老子這次來本來就不是幫她贏錢的,要不是為了陳大叔,我說不定已經找個借口直接溜下山了。
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了白天皮哥給我的紙條,一句“小心漫姐”不由得浮現在我的腦海裏。
我一時間有些看不懂眼前這個女人,她總給人一種琢磨不透的感覺。
我壓製著心中的一股怒氣,沉聲說:“今天賭局上我隻看到袁四海和輝哥出千了,他們兩個中途有兩次換牌的嫌疑,其他人還比較正常,當然……陳大叔也出千了,他給我遞了兩手牌,讓我贏了兩筆大的。”
“就遞了兩手? ”漫姐忽然問我。
“就兩手!”我點點頭肯定的說。
剛才在賭局上我看得很清楚,陳大叔隻有兩次比較明顯的給我遞牌的動作。
當然,我還看到了陳大叔手裏有藏牌,但沒有看到陳大叔是如何偷牌的,於是我把我看到的也如實對漫姐說了一遍。
在她麵前,對於陳大叔的出千我還是直言不諱的,畢竟她和陳大叔現在是合作關係。
“還有呢?”漫姐聽了我的話又淡淡問道。
我皺了皺眉,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的賭局,然後說道:“還有兩點我覺得比較奇怪:第一次是周峰抓千,我感覺他敢站出來抓千肯定是很有把握的,一定是抓到了十足的證據,比如看到了陳大叔手裏的藏牌,可我並沒有看到陳大叔是如何處理廢牌的。我觀察得很仔細,他並沒有機會把牌扔回牌堆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