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哥將紙條塞給我,然後倚靠著身子坐正,擺擺手示意自己沒有喝醉。
我又問了幾句皮哥有沒有問題,但實際上我知道他絕對沒有喝醉。
我看到皮哥已經又開始和桌上的眾人開始推杯換盞,於是才起身離開。
離開飯桌的時候,漫姐那一桌也還很熱鬧。
一個迎賓妹子帶著我穿過走廊和賭廳往住處走,我將手塞進褲兜裏,紙條不大,但我此時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打開看了。
走到別墅區樓下的時候,我忽然看到了六子的身影。
六子坐在門口的一張藤椅上,看到我走過來,立馬從藤椅上站了起來。
六子站起來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好像是被人給打了,眼睛也腫脹得很高。這時我才想起來,今天一天都沒有看到六子的身影。
“六子兄弟,你這是怎麼了?”我趕緊問道。
六子衝我尷尬的笑了笑說:“沒事,就是昨晚天黑路滑,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可我卻覺得六子在說謊,他臉上這傷分明就是被人給打的,怎麼摔也不可能摔成這個鼻青臉腫的樣子。
我甚至感覺六子這傷和我昨天的外出有莫大的關係。
六子既然有意掩飾,我也不好追問。但要真是因為我的關係,我的心裏還挺過意不去的。
我歎了一口氣說:“六子兄弟辛苦了!”
六子衝我笑了笑,然後帶著我上樓。
我進了房門,第一時間就衝進了廁所反鎖上門。
在確定安全之後,我才將皮哥塞給我的紙條拿了出來。
這是一張被撕碎的信箋紙,上麵隻寫了八個字:小心漫姐,各安天命!
看到紙條上的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特麼就是皮哥給我的暗示?
我心裏一句暗罵,皮哥既然已經冒著風險給我遞這麼張紙條,難道就不能寫得詳細點兒?
看著紙條上的字,我有些糊裏糊塗的。
雖然隻有不明不白的短短八個字,但我知道這一定是米姐給我傳遞的信息。
從紙條上的內容我大概明白,她這是讓我提防漫姐。
也就是說,在米姐眼裏,漫姐是一個危險人物。我覺得米姐一定是知道點兒什麼關於漫姐的事,這一定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米姐這個特殊的提醒,絕對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在山爺的地盤上,她不提醒我小心山爺,也不提醒我小心白鬼或者是其他人,偏偏把我身邊的漫姐單拎了出來,這已經說明了問題。
可米姐這話說得不明不白的,既然要提醒又不直接說清楚,簡直讓人幹著急。
剩下就是四個字:各安天命!
我不知道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但這句話足夠說明米姐沒打算回我信息,她這是讓我好自為之。
不知道米姐代表的到底是哪邊的勢力,她背後的長樂坊代表的又是哪邊的勢力。但她這張紙條讓我的心裏更沒有底,我本來是想讓她和陳大叔之間盡可能的合作,現在看來也不大可能了。
我歎了一口氣,將紙條扔進馬桶裏用水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