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我坐莊之後,閑家的牌就開始好了起來。
此時,我的手裏是一張K和一張A,我隻能寄希望於最後一張牌了。
我咬咬牙,正準備拿起撲克好好醞釀一番,可旁邊的陳大叔卻忽然罵罵咧咧道:“媽的,又是憋十,這特麼都黴了幾把了?”
他直接把撲克扔進了賭桌中間的牌堆裏,然後抽出一支煙,臉都漲紅了。
我剛想抱怨陳大叔反應怎麼這麼大,把我都嚇了一大跳,可是陳大叔叼著煙在身上摸了兩把,忽然衝我說道:“小兄弟,借個火!”
沒等我吱聲,陳大叔一隻手已經伸過來,將我放在麵前的打火機拿了過去。
他迅速將煙點燃,又把打火機扔到了我麵前,輕聲道謝。
我並沒有在意這個小插曲,拿起牌認真看了起來。
不過,當我拿起撲克的時候,我的心中一突,瞬間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到底哪裏不對,我一時又說不上來。
拿起撲克正準備緩緩展開,可這時候我忽然發現手裏界麵是一張紅桃Q, 我頓時心裏一驚,剛才我明明記得手裏是一張A和一張老K。
我趕緊將手裏的三張撲克展開,中間剛才沒有看的那張牌是一張J,那張老K也還在,可是那張A卻已經不見了,而是我界麵這張紅桃Q。
我瞬間意識到:我被換牌了!
是陳大叔!我立馬反應過來,剛才陳大叔換了我的牌。
剛才陳大叔將自己手上的牌扔了,然後找我借打火機,因為他有一個提前扔牌的動作,所以我也並沒有在意,可就是剛才他拿打火機的刹那,直接把我手裏的A給我換走了。
沒想到剛才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動作,陳大叔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換走了我的牌。
可我剛才明明看到陳大叔扔進牌堆裏的是三張撲克,他是如何換牌的?
我覺得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手上藏牌了。
這麼一想起來細思極恐,因為陳大叔賭局前藏牌的可能性極小,也就是說在之前的賭局之中陳大叔還暗中偷牌了。
我此時也猛地想明白,剛才我一直覺得哪裏不對勁,現在回想起來,是撲克牌的溫度。
剛才我拿起撲克的時候,手上就有一股溫熱感,我第一時間並沒有在意,可看到手裏那張紅桃Q我才想明白,陳大叔一定是早就藏了一張牌在手上,趁著剛才拿打火機的功夫給我換張了。
這麼一來,我手上的牌麵就變成了一個三公!
望著手裏的三張娃娃牌,我吞了一口唾沫,這種感覺不隻是緊張和不安,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其實有一點我想不明白,陳大叔是怎麼知道我手裏的牌麵然後準確無誤的將我手裏的A換成了Q。他這張關鍵牌直接讓我從一點牌變成了三公,簡直是起死回生。
“媽的,拿了什麼牌半天不開,快點兒?”這時,白鬼不耐煩的催促道。
我來不及多想,盡管十分心虛,但這時我能做到的就是盡量保持鎮靜,不讓自己露出任何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