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袖聽了這話,心裏咯噔一下,平日有什麼好事兒想不起她們,今日犯了事兒倒是知道拉她們下水。
宋元竹看向雲袖,“雲袖,你可願意用自己的麵子來保她。”
雲袖立刻跪下,聲音清亮,“郡主,白瑛做了錯事理應受罰,奴婢這次保下她,下次她的膽子恐怕會更大,所以奴婢不願。”
白瑛聽了這話,立刻看向雲袖,她不敢對著宋元竹發火,還不敢對著雲袖發火。
“咱們好歹在一起過了五六年,平時也以姐妹相稱,你竟然如此對我,就不怕讓紅玉她們聽了心寒。”
雲袖並不接觸她的眼神,隻冷聲說道:“紅玉隻會對你的所作所為心寒。”
白瑛眼睛裏麵是騰騰的怒氣,“你們憑什麼心寒!你阿諛奉承,成了郡主的心腹,紅玉也去了夫人那伺候。我們是一塊來的女使,憑什麼隻有你們二人得了郡主的器重,過上了好日子。”
“我不過是想給自己謀個前程,這有什麼錯!”
聽見這話,雲袖回頭看了白瑛一眼,她竟從未想過,白瑛平日竟然是這樣想她們的。
宋元竹開口,“踩著他人給自己謀前程,你倒是好意思!我這裏可容不下你這種心比天高的女使!”
“郡主,奴婢真是的一時糊塗,保證以後不會做這種事情了,您就饒過奴婢這一次吧。”
宋元竹冷漠地看向她,接著吩咐道:“來人,把白瑛送回她來的地方,我這裏廟小,容不下這尊大佛!”
白瑛頓時怕了,她若是帶著這種罪名回去那便是死路一條。
“郡主。”她聲音帶著顫意,慌亂地磕頭,“求郡主別把我送出去,您將我趕出府中也好,讓我做個粗使丫鬟也行,千萬不要將我送走,我若這般回去必定會沒了姓名。”
她磕頭的力氣不小,屋子內不斷傳來咣咣的聲音。雲袖清楚白瑛回去之後會遭受損失什麼,心中也有些不忍。
她咬了咬牙,低下頭說道:“郡主,您就念在白瑛是初犯的份上,將她趕出府中就好,別把她送回原來的地方了。”
“你這是在給她求情?”
雲袖遲疑片刻,小聲說道:“是。”
宋元竹看著雲袖,久久沒有出聲,白瑛便在地上磕著頭,一邊磕,一邊哭著求宋元竹,聲音很雜,聽的人心煩意亂。
良久,宋元竹開口說道:“行了,你們二人起來。白瑛,你既然提出離開,那我便順了你的意,一個時辰內,收拾好你的東西離開郡主府。”
白瑛立刻應道:“是。”
侍衛解開了白瑛身上的麻繩,押著她去住的院子裏收拾東西。
屋子內隻剩下幾個婆子,宋元竹出言敲打,“你們方才也聽到了,是白瑛顛倒黑白,試圖嫁禍給宋元西,若要我知道有人在外麵傳什麼胡話,我必定會狠狠罰她。”
幾個婆子趕緊應聲,“是,郡主。”
陳愛雲坐在椅子上長鬆一口氣,幸好沒毀了她們家元西的名聲。宋元西還未成親,若是傳出去了這種豔名,不僅耽誤婚姻,還耽誤前程。
陳愛雲憤憤想到,這女使心思還真是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