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婆子有些害怕宋元竹,沒過一會兒便尋借口出去了,屋內隻剩下宋元竹與陳愛雲,還有在旁邊低著頭的雲袖。
“元竹。”陳愛雲問道:“那個看見白瑛鬼鬼祟祟的人在哪呢?”
“壓根就沒有這人。”宋元竹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哪這麼正好,我方才說的那些話不過是在詐白瑛。”
“嗯?”陳愛雲驚奇道:“那你怎麼將時間說的那麼清楚?”
“倒推的。元西與我說了白瑛到他房間的時辰,與離開的時辰,我便自己往前猜了猜,幸虧是嚇住她了。”
“得虧了你聰明。”陳愛雲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我聽到這消息的時候都被嚇壞了,剛說了元西心性堅定,結果就冒出來這種破事兒。”
“這不是解決了嗎?”
“元竹,你說元西這幾日是不是命犯小人,不行,明日我得去躺千安寺,給元西求個平安符。”
宋元竹哭笑不得,“小姨母,不至於吧,您不是日日在佛堂給元西祈禱呢嗎?”
“誒呀,這種事情,多多益善,多多益善。”
陳愛雲與宋元竹聊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自己今日還沒去小佛堂,囑咐她幾句後便緊著走了。
屋內隻剩下宋元竹與雲袖這對主仆,雲袖心中還打著鼓呢,也不敢去與宋元竹說話,不想她竟主動開口。
“雲袖,你方才為何要為給她求情?”
雲袖想要跪下,卻被宋元竹扶住手臂,“我隻是問問,並沒有責怪的意思,你並不用跪。”
“白瑛畢竟與我姐妹相稱了多年,她雖做錯了事情,可我還是於心不忍。”
“你倒是心善。”
“奴婢...”
宋元竹打斷雲袖的話,“好了,你去廚房那看看午飯做的什麼,做好了隨便選幾樣拿回來便是。”
雲袖心知,宋元竹是在刻意給自己創造機會,讓她去見白瑛。
她眼中一熱,感激低下頭說道:“奴婢這就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陳愛雲求的那個平安符起了作用,接下來的日子風平浪靜,一晃會試便來了。
郡主府就像是一團終於達到沸點的熱水,一下子便熱鬧起來。
宋元竹在廚房裏準備宋元西這幾日的吃食,陳愛雲與宋老太則準備著這幾日要帶去的衣服被褥。
“郡主,三少爺隻是去三日,您不用準備這麼多東西。”
宋元竹輕嘖一聲,“一連三日不能出來,真是折騰人。”
雲袖笑著說道:“會試都是如此,眼前的苦都是為了日後的甜,咱們家三少爺保準能金榜題名。”
東西查看了幾次,確定沒了問題才交到宋元西手中。
宋元西看了看,拿出來幾件衣服與一床被褥。
“小姨母,祖奶奶,真不用這麼麻煩,一件衣服便夠了,左右我這幾日也不會出門。”
陳愛雲又偷偷拿回來一件塞進去,“這不換衣服你身上不別扭嗎?”
宋元西沉默片刻,隻好讓陳愛雲將那件衣服塞進去。“那便多拿上一件吧。”
“這就對了。”
第二日一大清早,三輛馬車從郡主府出發,全家人送著宋元西到了會試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