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自然醒8點半。

13°的晨光裏流淌著讓人瑟瑟發抖的冷風,習慣了著短袖,蜷縮在溫暖的被子裏,依依不舍。

夜裏醒了一下,淩晨三點多,被隔壁的喧鬧聲吵醒,大概是來這裏旅遊的情侶,早起要出去看日出吧,嗯,這幾天天氣不錯,藍天白雲陽光,除了有點冷。

比起夏天裏激情澎湃的大海,冬天的海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依舊如故的潮起潮落,依舊驚濤駭浪,卻少了些許的炙熱與回應。

重新測試了身體的各項指標,一切正常,也有不斷的小驚喜,在自己長期堅持的努力下,好幾年的平台期,終於在一天天的挑戰裏,終於突破瓶頸期,迎來了新的數據周期。

當很多人追求多巴胺的短暫快樂時,聰明一些的人似乎早就開始追求內啡肽的持久性快樂了。

多巴胺的短暫性,傳遞的多是神經元之間的好的信息,從而讓身體感受到快樂的元素多一些。內啡肽帶來的體驗多是持久性的,是從最深處的痛楚開始治愈的,所以內啡肽多是鎮痛和療愈的。

我決定今天就去尋找更多內啡肽帶來的快樂。於是穿上厚衣服出了門,海邊的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但我卻莫名興奮起來。沿著海灘慢跑,每一步都像是在跟大地對話,呼吸間冰冷的空氣衝進肺部,這種微微的刺痛感之後便是一種舒暢。路過一群正在冬泳的老人,他們麵色紅潤,笑聲爽朗,那一定是內啡肽在他們體內作用的結果。

我也躍躍欲試,慢慢走進寒冷的海水裏,起初那種刺骨的寒冷幾乎讓我退縮,但咬咬牙堅持下來後,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和愉悅湧上心頭。上岸後,身體還殘留著寒意,但內心充滿了力量。我意識到,這種通過克服痛苦而得到的持久快樂,比那些輕易獲取的短暫快樂更加珍貴。我望著大海,心中默默感謝它給予我的這次體驗,也決心以後更多地追尋內啡肽式的快樂源泉。

煮一壺熱氣騰騰的茶,在冰冷的冬天裏,在莫名的憂傷裏,帶著滾燙的想念,譜寫一曲冬日戀歌。

我回到家中,身上的寒意尚未完全褪去。我將爐火撥得更旺些,茶壺在爐子上發出輕微的咕嚕聲,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我拿起筆,想把今日的感受寫進詩裏。思緒飄回到海邊的那群老人,他們不懼嚴寒,享受著生命賜予的內啡肽的快樂。而我,在這寒冷冬日裏,思念著遠方的愛人。

我想起我們曾一起漫步在初雪的街頭,那時的歡笑如同雪花般輕盈。如今雖相隔千裏,但這份想念隨著茶香愈發濃烈。

筆下的文字逐漸流淌成曲,每個音符都飽含著深情。熱茶的蒸汽模糊了視線,眼前仿佛浮現出愛人的臉龐。這曲子不僅是思念之歌,也是自我成長的見證,是在追求內啡肽式快樂的旅程中的心靈感悟。

最後,我輕輕哼唱著這首新作的冬日戀歌,在溫暖的屋子裏,讓思念與希望伴隨著茶香彌漫開來。

人類是個很奇怪的生物,從咿呀學語到閉口不言,用兩年的時間學會開口說話,到後來用一生去學會好好說話,又到用一生去學會閉嘴。

應該好好獎勵一下自己,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學會了控製情緒,第一次學會了及時閉嘴不回應不解釋。第一次學會了轉身,不回頭。從自己的覺知感受不到善意的時候,本能的放棄了拉扯與挽留,本能的放棄了溝通同時拿起自己的盾牌來抵擋別人的萬箭穿心。

我知道,這種改變並非一蹴而就,而是無數次受傷後的自我保護。但在這寂靜的房間裏,孤獨還是悄然蔓延。我放下手中的筆,走到窗前,望著外麵蕭瑟的冬景。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我的心猛地一跳,難道是她?打開門,卻隻是鄰居送來一些剛烤好的點心。我道謝後關上門,心中滿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