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自然醒9點。

13°的早晨很是清冷,雖然自己都是短衣短袖一如既往的訓練,冬天不置可否的來了。

身體一直都是有記憶的,刻進骨子裏的訓練,在睡眼惺忪裏就開始蠢蠢欲動。

沒有努力到暴汗,不知緣由的疲憊,所有的時間都開始減半。簡餐咖啡還有一杯茶,帶著某些特殊的含義。

深夜的對話有毒,一直回蕩在耳畔,人生就是一道選擇題,別去質疑自己的對與錯,以當時自己的認知和知識,或許重新來一遍,都是一樣的結果,除非我們當時讀的書和見的人不一樣,結局或許不一樣。

一如既往的藍天白雲陽光,清洗了大量的衣服在陽光下暴曬,就像去除頭發上黏著的海腥味,

冬天的海總是清冷的,退潮的灘塗在夜幕籠罩下一片寂靜。

我緩緩走向那片灘塗,腳下的沙地有些濕滑。月光灑在灘塗上,像是鋪了一層銀霜。遠處海浪輕輕拍打著岸邊,發出單調而又令人心安的聲響。

忽然,我看到灘塗上有一串腳印,新鮮的腳印。這讓我心中一驚,這麼冷的天,這麼晚的時候,誰還會在這裏?好奇心作祟,我順著腳印走去。腳印通向一塊巨大的礁石後麵,當我繞過去時,看到一個女孩靜靜地坐在那裏,雙手抱著膝蓋。

她聽到動靜抬起頭,眼神中有一絲驚慌。我輕聲問道:“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她沉默了一會說:“隻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想想事情。”我坐到她旁邊,海風呼嘯而過,帶來刺骨的寒冷,但我們誰也沒動。這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這片灘塗、冰冷的海、陌生的彼此,以及那無盡的靜謐。我們開始分享彼此的故事,那些關於生活的迷茫和堅持,直到東方漸漸泛起魚肚白。

海邊日出為什麼那麼多人想要看?太陽每天都是新升起來的。

女孩望著海平麵上升起的紅日,說道:“也許人們看的不是日出本身,而是一種新生的希望吧。”我微微點頭,感覺身旁的她似乎有著許多故事。

“我得了絕症。”她突然開口,聲音很平靜,卻像重錘敲在我心上。原來她來這裏是因為生命即將走到盡頭,想要在最後的時光裏尋找寧靜。

我一時不知如何安慰,隻能握住她的手。她轉頭看向我,笑了笑,“其實遇到你很幸運,這個夜晚變得溫暖了。”

看山川湖海,聽鳥語蟲鳴,似乎是我們日常裏再幸福不過的事情了,美好的事物都是免費的,美好的事物都是周而複始生生不息的。

我們以為我們認識了整個世界,我們以為我們認清了自己,我們以為我們了解彼此,然,總有某個時刻我們卻突然發現那個一直迷戀且追逐的人和事,都是遙不可及卻又陌生的,不可近觀不可褻瀆。

之後的日子裏,我陪著她走過很多地方。每一處風景,每一個角落,都留下我們的足跡。盡管知道她的時間不多,但我仍想盡我所能給她多一些美好回憶。

然而,隨著病情加重,她開始頻繁住院。每次看到病床上虛弱的她,我的心就如同被撕裂般疼痛。

一天,她把我叫到床邊,遞給我一本日記。“這是我這段時間寫的,裏麵有我的夢想、回憶還有對你的感謝。”她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不久後,她還是離開了這個世界。我獨自來到那片海灘,翻開那本日記,裏麵滿滿的都是我們相處的點滴。

我忽然明白,雖然她已離去,但曾經共度的時光永遠留在心中。那些看似遙不可及的瞬間,如今成為最珍貴的回憶。而我,將帶著這份回憶,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向著充滿希望的未來前行。

人生就是一場體驗,無論時間長短,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我把日記本小心地收好,放在貼近胸口的口袋裏。每天清晨醒來,我都會下意識地伸手觸摸它,仿佛那是連接我和她的唯一紐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