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繡等人又來領方位牌,華羽提前叮囑過華安,將張繡單獨留下。
不過呢,華羽並沒有早早起床,而是一直摟著唐妃睡覺,直到日上三竿。
期間,張繡幾次詢問華安,華安都是按照華羽的吩咐,說是華羽還在跟唐妃高睡,沒有起床。
等華羽見到張繡,已經是快到正午了。
華羽打著嗬欠,笑著說道:“佑維,讓你久等了,我的過失。”
張繡急忙起身,恭敬地說道:“哪裏,將軍每日操勞長安城防務,夜不能安睡,晚起一會兒自然是應該的。”
“嗯。”華羽點了點頭,對張繡的表現很是滿意。
剛才,華羽故意怠慢張繡,而且還暗中讓華安關注著張繡的反應。
在這兩個時辰中,張繡一直耐心地等著,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耐煩,顯然他是從內心深處尊重華羽的。
華羽落座之後,歎了口氣:“佑維,實不相瞞,我有一件大事不能決斷,因為這件事情與你有些幹係,這才試探你一下。”
原來是試探啊,張繡也一陣恍然大悟。
就說嘛,將軍並非是貪色荒廢之人,怎麼會摟著女人睡到這個時候呢。
什麼大事跟我有關係?
張繡一拱手:“末將不解,還請將軍能告知一二。”
於是,華羽便將張濟與鄒家發生的事情詳細講了一遍。
張繡聞言大驚,他經常出入鎮東將軍府,跟典韋、胡車兒的關係不錯。
當然知道,華羽的女人中,有兩個是董卓最近賞賜的,其中一人就是弘農鄒氏。
可張繡萬萬沒想到,他的叔叔張濟竟然因為這個女人,對鄒家下狠手,這不是赤果果地打華羽的臉嗎?
華羽淡淡說道:“若非因為張濟是佑維的族叔,此刻我定然已經派人去取張濟的首級了。”
“我提著張濟的首級,向太師請罪,相信太師也不會過於怪罪我的。”
張繡聽了,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華羽在董卓心中的地位,是西涼諸將,以及並州諸將都無法相比的。
若是董卓敢處置華羽,引得華羽提兵造反,跟關東諸侯裏應外合,董卓就危險了。
所以,在華羽和張濟之間,董卓絕對會偏袒華羽,更別說華羽是提著張濟的人頭請罪的。
那個時候,張濟都已經死了,除非董卓傻,不然絕不會再處置華羽,更會安慰他。
“撲通”一聲,張繡心念急轉直下,立即跪在了地上:“將軍,此事末將並不知情,皆是末將那族叔一人所為。”
“張濟族叔雖然對末將有提攜之恩,但在大是大非麵前,末將豈能徇私情,而罔顧大義?”
“此事,將軍隻管放手處置,末將絕不敢多言。”
“佑維的心思,我已經明白了。”華羽滿意地點了點頭,“但鄒氏是鎮東將軍府的人,你也是我麾下大將,我豈能隻顧鄒氏而不顧佑維?”
“但張濟因為一個女子而做出這般不齒之事,便是故意跟我為敵。”
“若我對此置若罔聞,日後我身邊的人,還有誰會心甘情願為我效忠?”
“這張濟欺殘鄒氏的父親,打壓鄒家,便是與我華羽過不去,我定要將他懲戒一番。”
“今日我喊佑維前來,便是為佑維日後的前程做一打算。”
“我與張濟翻臉,佑維夾在中間,勢必會左右為難。”
“故而,我今日便給佑維一個抉擇的機會,無論佑維做出任何決定,我都不會見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