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羽從王允的府上離開之後,就去長安城頭視察防務情況去了。
長安城的防務,華羽交給了三個人,分別是張繡、方悅和武安國。
每天一早,三人都要去一趟鎮東將軍府,領取今日值守的方位牌。
例如,昨天張繡把守東門,今天一早領了方位牌,如果是西門,那他今日就必須得去把守西門。
這樣做的好處呢,一是不讓他們始終在一個城門,容易做大勢力。
二呢,也能讓他們對每個城門都熟悉,日後萬一有什麼緊急情況,不至於手忙腳亂。
四個城門都轉了一圈,指點了一些防務中的不足,就已經是戌時,華羽便回府去了。
剛進自己住處的院門,華羽就聽到一個女人的哭泣聲,是鄒氏的。
接著,是唐妃在勸鄒氏:“姐姐,事情既然已經發生,縱然你再如何傷心,也是無濟於事。”
“不如等將軍回來,將此事告知將軍,再從長計議才是。”
鄒氏漸漸止住哭聲,哽咽著說道:“將軍與張濟同為太師麾下大將,將軍豈能為一商賈之家而與張濟反目成仇?”
“況且,我雖然入府已有數日,卻並未得過將軍的寵幸,將軍怎麼會因為我而得罪張濟呢?”
“還有,張濟的族侄張繡將軍,就在將軍麾下,將軍又豈能不顧張繡將軍的感受?”
“這……”唐妃也不敢確定,華羽是一個什麼態度。
隨即,就是貂蟬的聲音:“將軍的心思,不是咱們能猜測的。”
“不過,將軍是有情有義的人,姐姐進鎮東將軍府也有一段時日,平日裏伺候將軍,端茶倒水,頗為辛苦。”
“所以,姐姐是鎮東將軍府的人,既然受到這樣的委屈,將軍豈能坐視不管,我認為,將軍必然會給姐姐,給鄒家一個交代。”
華羽走到門前,聽完二女的對話,暗想,鄒家在弘農,張濟也在弘農駐軍,難道是雙方發生了什麼衝突?
“好,說得好。”華羽立即推門而入,拍著手讚道,“還是蟬兒懂我。”
“見過將軍。”三女見華羽回來了,一起站了起來,向華羽施禮。
華羽大咧咧坐下,望著眼泡都哭腫了的鄒氏,問道:“蓉兒,說說,鄒家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鄒氏忽然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唐妃歎道:“還是奴婢來講吧。”
於是,唐妃就將整件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並無絲毫誇張,完全屬實。
張濟斬斷鄒氏之父的左臂?
張濟對鄒家進行各種打壓?
鄒氏之父憂慮之下,病情加重?
華羽皺了皺眉頭,沒想到,李儒獻計,將鄒氏送給他當婢女,卻因此惹怒了張濟。
張濟不敢對董卓不滿,將這股仇恨轉向了他華羽,將這口惡氣出在鄒家身上。
原本,華羽有心收張繡,不打算跟張濟發生任何衝突。
但是,張濟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如此耿耿於懷,竟然倚強淩弱,著實可惡。
華羽望著眼前的鄒氏,心中暗想,曆史既然已經改變,那就改變得更徹底一些吧。
鄒氏見華羽臉色數變,急忙說道:“將軍,奴婢身份卑微,鄒家又隻是商家,將軍切不可因此與張濟將軍交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