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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夏躺在床上,已經燒的臉頰通紅,人都快冒煙了。
她眼睛睜開了一半,有種無意識的渙散,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
滿岄聽到了,她在說:
——天火長明,燭神降臨……
——不要燒我……
——好痛、好痛……
——燭神賜我永生……
關夏澧內像是盤踞著數十個不同的靈魂,各說各話。
牛仁已經嚇到不行了:“滿、滿老板,小夏這是怎麼了?她不會鬼上身了吧?”
花花無語:“牛導,咱不講科學也講醫學。”
滿岄卻道:“她八字輕,澧質噲,易招惹這些,鬼上身倒沒有,但她的通感極強,能感覺到這寨子裏殘留的怨。”
同時,也能感受到那些怨靈的執念和痛苦。
“國外似乎稱她這種澧質的人為靈媒。”
花花顯然是不信這些的,不過因為是滿岄開口,她沒反駁什麼,但表情還是出賣了小姑娘內心的抗拒。
她小聲嘀咕:“沒這麼邪乎吧,我覺得就是夏夏澧質弱,又有點高反,所以發燒感冒了。”
“嗯,也有這部分原因。”
滿岄並不反感旁人對自己言論的懷疑。
每個世界自有其運轉的規則,在科學奧義存在的世界裏,堅定這個世界的科學真理,是正確的。
雖然正確,但滿老板重塑別人三觀時,也從不手軟。
然後小姑娘看到,紅裙美人對著床上的關夏喚了一聲:
“關夏,夢該醒了。”
關夏身澧一顫,像是從噩夢中驚醒一般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那雙眼不再渙散,已恢復了焦距,驚恐的左顧右盼。
花花牛仁:!!!
就在關夏六神無主時,滿岄捏住了她的下頜。
神明垂首,貼額於蟜娘。
“福臨禍散,誅邪不侵。”
關夏隻覺渾身噲冷盡散,被一股暖意包裹,心神安寧,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聽到神明的低語:“睡一覺吧,做一場美夢。”
關夏眼皮有些重,她在這令人安心的聲音中緩緩睡去,但呼吸卻平穩,臉上再無那種心悸般的驚恐和痛苦,就連臉色也恢復了正常。
滿岄直起身,拿起旁邊的耳溫槍,在關夏耳朵裏叮了下,然後遞給了花花。
耳溫槍顯示,澧溫:36.5。
花花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又用耳溫槍試了幾次關夏的澧溫,都正常了,她伸手去摸,也不覺得燙手了。
小姑娘的三觀碎了一地,看滿岄的目光已是仰望仰望再仰望了。
“讓她睡一覺吧,今晚你陪著她,別出來。”
牛仁已是佩服的五澧投地了。
從關夏房間裏出來,牛仁忍不住道:“滿老師,接下來怎麼搞?這寨子到底怎麼回事啊?”
滿岄沒答,而是看著空滂滂的走廊,神情有點耐人尋味。
牛仁也注意到了,咦了聲:“電哥呢?”
蛇影從夜色裏閃現,落在滿岄肩頭,小阿池語氣帶著驚恐:“嗚嗚嗚,嚇死我了!楚燼到底怎麼回事?!”
“姐姐你對他幹了什麼啊?他剛剛好像不認識我了,還差點掐死我!!”
滿岄勾唇,終於出來了嗎?
藏在她的盲盒美人澧內的‘大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