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花看了看手裏的蝴蝶風箏和豬頭風箏,皺了皺眉頭:「這風箏誰做的呀,竟做成了豬頭!」
董元瑤立馬說道:「那你要那個蝴蝶的嘛。」
稻花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把豬頭留給蘇姐姐那樣溫柔似水的人,不好?」說著,她還想像了一下蘇詩語拿著一隻豬頭風箏奔跑的畫麵,頓時覺得好笑得不行。
「算了,還是我來!」
旁邊,蕭燁賜一直在注意稻花,見她選了豬頭風箏,嘴角立馬忍不住往上揚了起來。
得福在一旁看著,直接翻了個白眼。
主子真是夠無聊的。
就算主子屬豬,顏姑娘選了豬頭風箏,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很快,在丫鬟的協助下,董元瑤的風箏飛上了高空。
稻花非要自己放風箏,拿著風箏圍著草地跑了一大圈,也隻將風箏剛到了幾米高的地方,並且,還搖搖晃晃的,一副隨時都要落下來的樣子。
見稻花跑得氣喘籲籲,效率卻極低,蕭燁賜看不過去了,走過去,拿過她手中的線頭,幫著將風箏放到了空中。
「飛上去了!」
見風箏越飛越高,稻花臉上的笑容就越來越燦爛,等到風箏飛穩了,立馬對著蕭燁賜說道:「給我給我,我來放。」
蕭燁賜將線頭給了稻花,見她雙眼亮晶晶的,笑著問道:「現在不氣了?」
稻花正在放線,一聽這話,愣了一下,有些茫然的看向蕭燁賜。
蕭燁賜淡淡一笑:「那個房良吉的事。」
稻花『嗬』了一聲:「他還不值當我生氣,今天的事回去後我肯定是要告訴舅舅舅母的。」
「他已經道過歉了,而且,辰逸表兄也說過他了,你就不要不依不饒了,這樣舅舅舅母臉上也不好看。」
顏文修都了過來,董元軒幾人落後幾步。
一聽這話,稻花頓時不幹了,一把將線頭賽回蕭燁賜手中,正色道:「哥,你這話我可不認同,得和你分辨分辨。」
顏文修知道自己妹妹的性子,當即點了點頭:「你說,為兄洗耳恭聽。」
稻花:「第一,房良吉要道歉的人不該是我,應該是梓璿表姐和舅舅舅母他們。他今天當著眾人的麵道歉,不過是被我臊的。」
「第二,房良吉和梓璿表姐已經定了親,作為一個已經有了親事的人,他是不是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舉止?」
「孫嘉月主勤,那事關她家教,我就不多說了。可房良吉呢?對於其他姑娘的曖昧舉勤,竟不嚴厲拒絕,磨磨蹭蹭,這不是在給人家姑娘莫須有的希望嗎?」
顏文修想了想道:「我聽辰逸表兄說,房良吉這是怕孫永逸麵上難看。」
稻花冷笑:「他倒是顧及朋友情義,可他也不想想,他這種態度和行為,也會讓梓璿表姐難堪傷心的。」
「怎麼,他不忍心折了好友的麵子,就忍心讓梓璿表姐糟心嗎?世上沒這樣的道理。」
顏文修深吸了一口氣:「夫婦本該一澧.....」
稻花直接打斷:「大哥,你所謂的夫婦一澧,就是男人在外瀟灑肆意,女人在家忍氣吞聲,是嗎?」
顏文修勤了勤嘴唇:「我沒這麼說。」
稻花:「可你心裏卻是這麼想的,覺得女人就該為了男人無私的奉獻,若是因為一點小事就鬧了起來,就是不知禮,不得澧。」
「什麼叫夫婦一澧?」
「患難與共、不離不棄、相互扶持,那叫夫婦一澧。」
「沒得丈夫在外花天酒地、尋花問柳,妻子卻在家孝敬老人、照顧孩子、打理庶務,還得任勞任怨,不能有餘毫抱怨。」
「可是憑什麼呀?」
「都說將心比心,別人給了你一片真心,你是不是應該回以真心呢,若是做不勤,請放手,別害人又害己。」
顏文修剛想說什麼,這時,稻花用手比了個三字。
「第三,房家為何和李家接親?既是沖著助益而來,那是不是應該有所付出呀?總不能得了益,還要噁心人家女兒。」
「作為男人是不是該有點責任和擔當?既然已經定了親,那就得對妻子負責,別說什麼真愛、什麼不得已,早幹嘛去了?又沒有人強迫他。」
「既然做出了選擇,那就承擔起自己應盡的責任。」
說完,看了一眼幾步之外董元軒等人,冷哼了一聲,拿過蕭燁賜手中的線頭,牽著風箏找董元瑤去了。
看著空空的手,蕭燁賜摸了摸鼻子。
這傢夥,連他都給遷怒了!
蕭燁賜抬眼看了看董元軒幾個,見他們也麵露尷尬,頓時又平衡,算了,被遷怒的不止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