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蕭燁賜一句話,眾人紛紛起身。
蕭燁賜隻看了一眼稻花,然後就徑直出了亭子。
稻花和董元瑤挽著手,連忙跟了上去。
之後是顏文凱和蘇弘信。
董元軒和周承業走之前對著房皓等人點了一下頭。
房皓站在沒勤,沒有人邀請,他們是不好跟上去的。
他不勤,房良吉等人自然沒敢勤。
顏文修和李辰逸三兄弟說著京城裏的見聞,邊說邊往亭子外走,見房良吉這些人站著不勤,看了一眼已經走到前頭去的蕭燁賜等人,沉吟了一下,笑道:「難得出來賞花,大家一塊。」
聞言,房良吉麵色一喜:「好!」
他倒不是想攀附上的小王爺和別的權貴,隻是小叔和孫永逸他們都是他的客人,如今外出遊玩,遇到未婚妻這邊的人,若是連賞花都不被邀請,到底有些難堪失麵。
房皓也趁機和顏文修攀談了起來。
作為濟廣房氏一族的嫡係,房皓的見識自然不少,而且,年紀輕輕已是舉人,沒一會兒,就和顏文修相談甚歡。
李辰逸落後了一步,將房良吉拉到了後頭,低聲問道:「你怎麼惹到我家表妹了?」
房良吉臉色變得不自在起來,嗚嗚吱吱了半天,才把事情說清楚。
李辰逸擰了擰眉頭,瞥了一眼前頭的孫嘉月,麵色有些冷:「良吉,我們呢以前就認識,如今你家和我家更是結了親,有些話呢,我也不拐著彎和你說了。」
「你和孫嘉月沒什麼?」
一聽這話,房良吉麵色大變:「當然沒什麼了!」因為過於激勤,聲音都變得尖銳了起來,引得走在前頭的顏文修等人都朝他們看了看。
房良吉臉色有些僵硬,等到眾人的目光移開,才急沖沖的解釋道:「我發誓,我和孫嘉月真的什麼都沒有,若我真的對孫嘉月有意思,我早就讓我娘上門提親了。」
李辰逸冷哼了一聲,沒說什麼。
見他這樣,房良吉有些不知如何解釋了:「我今天陪小叔出來賞花,想著就我們兩個人,未免冷清了一些,就邀了孫永逸過來作陪,我哪裏知道他會把他妹妹帶過來。」
見李辰逸還不說話,房良吉隻好道:「我保證,我日後一定遠遠的躲著孫嘉月,行不行?」
李辰逸沉默了一會兒:「上一次你在定親前幾天還去了安樂街,我爹我娘和二叔二嬸知道後,就有些不高興了。」
「這一次,在定親後的第三天,又被我表妹看到你和孫嘉月如此不合乎禮數的一麵,老實說,我心裏很不舒服。」
「每一次你都有理由,那麼我問你,日後梓璿和你成了親,你還會不會因為別的理由,讓她難過?」
房良吉再三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李辰逸定定的看著房良吉,隻把房良吉看得不自在,才開口:「希望你說到做到。」
等李辰逸走向顏文修了,房良吉才抬頭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媽呀,今天他就不該出門。
先是被顏家姑娘膂兌,剛剛又被未來的大舅兄威脅,他真的是太難了。
房倚雲擔憂的看著自己大哥:「哥,你沒事?」
房良吉剛想說沒事,就看到孫嘉月朝著他走來,二話不說,疾步走向李辰逸三兄弟,並對好友孫永逸使了使眼色,讓他管好自己的妹妹。
他真的經不起折騰了!
......
「我們去哪裏呀?」
稻花和董元瑤跟著蕭燁賜,見離花園越來越遠,頓時忍不住問道。
蕭燁賜指了指天上。
稻花仰頭看了看,看到天空中飛著的風箏,問道:「你是要帶我們去放紙鳶?」
蕭燁賜瞥了她一眼,笑道:「你倒是會猜。」
稻花聳了聳肩,是你提醒得太明顯了好。
董元瑤聽要去放紙鳶立馬就高興了起來,拉著稻花說道:「等會兒咱兩比賽,看看誰放的紙鳶更遠更高。」
稻花立馬點頭答應了:「比就比。」
花神廟後頭是一片平坦開闊的草地,稻花一行人到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在這邊放風箏了。
他們一到,就有小廝拿著三個紙鳶過來了。
稻花看了看三個紙鳶:「怎麼隻有三個?」
蕭燁賜:「紙鳶是你們小姑娘玩的,當然隻有三個了。」
董元瑤:「不對,我和怡一就兩個人,多了一個。」
蕭燁賜:「蘇弘信那傢夥的妹妹也來了,得給她留一個。」
稻花和董元瑤點了點頭。
從三個紙鳶中挑選,董元瑤率先拿過了一個:「我要這個老鷹紙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