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潮,你這力氣不加入巡邏隊可惜了。”
倒是村裏的隊長沒好氣的看了隊員一眼。
這力氣打我四個都綽綽有餘,還進咱們村裏的巡邏隊?去縣裏的當巡查老爺都夠了。
村長這邊剛吃完早飯正喝著湯,就聽見外麵鬧騰。
“這大早上的又出什麼事了?”
接著就看到秦潮扛著兩個比門板還寬的口袋來到門前。
左右肩膀一抖,兩口麻袋越過牆頭落到院子中,眼看就要落地,秦潮的已經走過門穩穩地接住,放在了地上。
這一幕驚得老村長差點沒背過氣去。
還好臉熟,不知道還以為來尋仇的呐。
“村長,前段時間借您的糧食現在給您送過來了,看看擱哪屋,我直接放進去。”
村長也顧不得驚訝,起身走了出來。
當時就是聽秦潮這一口正宗的口音說話還挺有禮貌才敢收他進村子,沒想到今天倒是真開了眼。
糧食是每個莊稼人心裏最寶貴的東西,雖然有些驚訝於秦潮的力氣,可第一時間還是摸了摸這兩個比自己高了不少的口袋。
一雙布滿老繭和皺紋的手一摸到麻袋就笑了。
雖然隔著這剛編好不久的口袋,老村長還是摸出來裏麵確實是滿滿當當的糧食。
又摸了摸另一個口袋,村長才戀戀不舍的收回手掌和秦潮說起話。
“多了,多了,我借給你的連這半個口袋都比不上,你要真有心意留下一口袋就行,這個你就拿回去吧!山裏雖說這幾年收成還行,可是總要有個積蓄,你這全拿過來,自己吃什麼,總不能自己辛辛苦苦一季到頭來還要借糧食吧!”
村長自然知道當時給了秦潮多少畝地。
像那種荒地想種夠一個成年男人的口糧還有些勉強,可是在山裏找些什麼野菜野果之類的總是能混個溫飽。
可真沒想到,這個外來戶真在那幾畝荒地上種出這麼多糧食,這產量可比村裏最肥的地都多上不少。
秦潮大手一揮。
“沒事,我之前閑著又開了幾十畝地,這一次收成不錯,家裏糧食還多,您老放心收下就成。”
村長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
“又開了幾十畝?”
接下村裏就熱鬧了,村裏的男女老少也不忙著收拾地裏還沒收割完的莊稼了,一起跟著老村長去那個半年沒有人光臨的小山頭去看看。
看這個外來戶一季的時間開荒了幾十畝地是真是假。
走過秦潮收拾的整整齊齊的小屋,又翻過了一個山頭,等到孩子和村長都有些累的時候,看到對麵山迎麵的坡上不知何時被挖出一層又一層的田地,猶如梯子一般從上到下依次排列,煞是整齊。
秦潮不用回頭就知道背後這群人驚訝的表情。
“種植技巧那可是流傳在基因裏的本能。”
當初秦潮也是湊巧發現了山頂上的泉眼才有了開辟梯田的想法。
可是這在荒山上開田地,比不上開山移石也好不到哪去。
不過秦潮閑著也是閑著,就當磨練精神力了,硬是隻用了幾天的時間弄好了這片梯田還趕上了播種的時節。
老村長抿了抿有些幹燥的嘴唇,張了張嘴沒有說啥,轉身離開了。
倒是一眾村民可是見了稀罕物,跑上去看了好一會。
等到一群人看夠了想回去,才發現村長和那個外來戶已經不見了。
一群村民互相看了看彼此,眼中流露出奇怪的神情,各自撇過頭去急匆匆的回家了。
倒是小孩子一個個興致不減翻騰到天快黑了才往家跑。
村長和秦潮坐在村長家的屋裏,不大的桌子上擺了五碟小菜,旁邊還放了一壇子開了封的老酒。
在這種山村裏,這樣的席麵可以算得上是最頂級的待遇了。
秦潮從容的拿起壇子給老村長和自己麵前的碗裏盛滿了酒水,隨後看著閉著眼睛一言不發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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