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後。
唐蔚染穿著婚紗坐在化妝台前,喝著可樂,刷著手機。
突然“嘎吱”一聲,房門被推開。
一位宛若神謫般的男人走了進來。
身材頎長,五官絕美,黑色的西裝熠熠生輝。
他每走一步,都帶著君臨城下的威壓,周身帶著的冷氣讓一旁的化妝師們喘不過氣。
“你們都出去。”
明明是磁性悅耳之聲,卻像是從地獄裏傳出來的魔音一樣。
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唐蔚染才後知後覺的抬了抬頭,精致脫俗的小臉上掛著毫不掩飾的煩躁。
她對有人打斷她看肥皂劇很不爽。
哪怕這是即將要和她走進教堂的新郎——顧硯。
正想無視他,誰知他陡然伸手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巴。
“我警告過你了,讓你去給我爸說你不願意嫁,為什麼你還會出現在這裏?”
唐蔚染無畏的瞪了他一眼,輕輕的開口:“鬆手!”如泉水叮咚清脆甜爽的聲音,卻帶著一股富有穿透力的寒氣,“我也說過了,這是我奶奶的遺願,我必須完成。”
“哼!”顧硯深邃的雙眸微眯,手勁更大了,“唐蔚染,你不就是仗著有我爸做後盾才敢這麼拽的嗎?我告訴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人主導我顧硯的人生。”
“鄉野丫頭,還想進我的房,爬我的床,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
“不是死皮賴臉的要嫁給我嗎?我一定會讓你終身懊悔。”
這一字一句的羞辱如刀子一樣鋒利,可她唐蔚染早就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隻會插刀進別人的心。
“我讓你鬆開,聽見沒有?”
“砰!”的放下手裏的可樂,唐蔚染抬腳就朝著顧硯的肚子上踢去。
縱使她穿著拖尾婚紗,動作依舊利索。
若不是顧硯從小學武術定是躲不過。
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劍眉輕挑,“還敢在我麵前撒野,找死!”
縱橫商場數年,別說人了,就是龍在他麵前也要乖乖盤著,臭丫頭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這就拔了她的牛角。
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唐蔚染已經挽好婚紗拖擺踢掉了高跟鞋,淩厲的腿風又朝著他迎麵而來。
“狗男人,我忍你很久了,是君子別隻動口!”
她一共見了他三次,回回不是威脅就是羞辱,還真當她和別的女人一樣是水做的。
“行,野丫頭今天我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顧硯眸光泛冷,退後一步手臂快速朝唐蔚染揮去。
一時間門外的人隻聽屋內“乒乒乓乓”。
顧四爺果真殘忍狠厲,新婚當天就暴打小嬌妻……
可幾位女化妝師誰也不敢進去瞅瞅,默默惋惜,紅顏要是早逝,那也隻能是命。
突然,“啊!”的一聲傳來,之後便再也沒有聲音。
都以為是出人命了,不知是誰嚇的腿軟,一個踉蹌竟撞開了房門。
但,房內卻沒有想象中的鮮血四溢,隻有滿目狼藉中傾倒在地上的兩個人。
那一身白紗的女人正華麗麗的撲在俊逸無雙的男人身上,婚紗已經下墜的遮不住要點。
“給我滾下去!”
顧硯毫不憐惜的推開身上軟香的人,怒氣橫生,“賢良淑德樣樣沒有,潑辣蠻橫你第一名,教堂我是不會去的,你不配和我一起出現在那麼神聖的地方。”
唐蔚染披了件衣服,利索的從地上爬起,“你愛去不去,結婚是本姑娘自己的事,用不著男人!”
“行,你嘴硬,有得你哭的在後麵。”